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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只到胸口的孩子，現在已經長到超過下巴，不過看起來還是那麼纖細瘦弱，只要輕輕一攏，就能整個攏進懷裡。

&ldo;笙笙，聽話，案子雖然重要，但身體也要顧惜。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回去好好休息，不然胃又要不舒服。&rdo;

本來沒有反應的青年聽到後面這句話，驀然抬起頭來，&ldo;你怎麼知道我有胃病?&rdo;

被莊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孟衍一頓，臉上閃過些微不自在，皺了皺眉，擺出一副擔憂的模樣，&ldo;哦，你有胃病嗎?看，一定是不好好吃飯鬧的。你們年輕人吶，總不把身體當回事，落下毛病難受的不還是自己嗎?&rdo;

熟悉的數落口吻，讓莊笙眼睛發熱，他快速低下頭，不服氣道：&ldo;你也沒比我大多少。&rdo;

&ldo;是是是，笙笙現在長大了嘛，用不著衍哥哥了。&rdo;

或許是那個熟悉的稱呼，又或許是那人一如既往哄小孩兒般的口吻，仿佛中間隔了八年的時光不復存在。

莊笙乖乖地跟著孟衍走，乖乖地坐下來吃飯，又乖乖地被他送回宿舍。

離開前，孟衍揉揉莊笙的頭髮，眼裡的笑含著令人沉溺的暖意。他低頭看著今晚一直垂首不與他對視的青年，眼底滑過一抹無奈。

&ldo;去睡吧，做個好夢。&rdo;

莊笙抬起頭時，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過道，而那聲低沉醇厚的&ldo;好夢&rdo;，卻一直縈繞耳邊不去，伴他入眠。

第12章 猜錯

孟衍回到車裡，正準備啟動車子時電話響了。他看了眼屏幕，神情淡淡的，戴上耳機，點了接通。

&ldo;你去了市局?&rdo;電話那頭的女聲，語調平平，雖是疑問，卻給人一種強硬不容辯解的感覺‐‐那是習慣發號施令的人所擁有的口吻。

&ldo;嗯。&rdo;孟衍隨意應了聲，啟動車子，滑入旁邊的馬路。

電話那頭的人似也能察覺到他敷衍的態度，沉默一瞬，緩聲道：&ldo;你已經離開那個地方，就不要再回去了。&rdo;

&ldo;別擔心，只是去坐了會兒，吃了頓飯。&rdo;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孟衍也不出聲，目視前方，安靜地開車。

&ldo;小衍，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決定，但是你應該比我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rdo;

孟衍沉默下來，眼神變得幽深，往事煙雲浮光掠影般閃現，很快又歸於沉寂。

&ldo;我知道。&rdo;他如此回答。

那邊似嘆息一聲，語氣軟了些，不再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只說道：&ldo;有時間，回家吃頓飯。&rdo;

&ldo;好。&rdo;

孟衍掛斷電話，受這一通電話影響，勾起些不愉快的記憶，氣勢驟變，周身溫度都冷了下來。忽而眼前閃過一雙純澈濕潤的眼眸，心裡的煩躁之意被慢慢撫平，重新變得安寧起來。

相對局裡緊張的氣氛，第二天顯得有些風平浪靜。隊裡所有人手幾乎都散布出去，只有隊長孔東寧坐鎮局裡，再加一個許解和莊笙。

副隊史柯親自帶隊蹲點，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沒有與任務目標接觸，只守在附近。唯一的&ldo;憤怒&rdo;罪目標是重點，因為不可能對十五個懷疑目標全部監控，所以莊笙又重點篩選出幾個作為監控目標。

半天時間過去，無論是史柯帶隊蹲守的目標，還是其他幾個地方，都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更別說發現林深的身影。

已經死了六個人，孔東寧心裡非常焦急，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