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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莊笙慢慢往血腥現場走去的背影，孟衍一時之間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是把莊笙護在羽翼下遠離所有黑暗好，還是放他自由飛翔經歷風雨好。

看到莊笙過來，史柯也注意到了孟衍的車，見只有莊笙一人走來，隨口問了句，&ldo;孟二哥也來了嗎?怎麼不下來看看。&rdo;

莊笙淡淡掃他一眼，&ldo;他還在休養，暫時不接案子。&rdo;

史柯：&ldo;……&rdo;

之前不也接了嗎?再說，這人都到現場了，下來看一眼又怎樣，有那麼脆弱嗎?

莊笙沒管史柯在想什麼，徑直走到屍體旁。仿佛頓了下，神情倒沒什麼變化。

&ldo;開膛手?&rdo;莊笙一眼看出現場特徵，史柯在旁略有些激動地說道：

&ldo;是吧，是吧，我也看出來了，這又是一起模仿殺人案，模仿的還是大名鼎鼎的開膛手。不過，是不是同一個兇手還不確定，但是的可能性更大。&rdo;畢竟在同一區域出現這種級別的兇殺案，是兩名兇手所為的概率非常小。

莊笙沒有接史柯的話，現場走了一圈，將各個細節納入眼底，末了眉頭微皺，&ldo;少了一隻耳朵和鼻子，一半肝臟也不見了。&rdo;

史柯點頭，&ldo;在附近找了下沒找到，看來是兇手帶走了。&rdo;說話時視線落在那具屍體上，雖然免不得還是被那血腥慘狀激得胃酸翻滾，卻是有更多不忍。

莊笙繞著屍體走了一圈，看了看周邊環境，然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ldo;小莊，你去哪裡?&rdo;史柯在後面喊了一聲，莊笙充耳不聞，自顧往前走。史柯皺了下眉頭，剛要跟上，便見孟衍打開車門，跟在了莊笙後面。

&ldo;不是說不下來嗎?&rdo;史柯小聲嘀咕了句，便沒再去管，繼續勘察現場，尋找附近看有沒有目擊者。

莊笙一路走出巷子，在前面街道停下，他左右看了看。往左去是更荒涼的舊城區，往右去則是繁華的新城區，臨街一片歌舞廳和酒吧。

死者身上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但從衣著與隨身物品，可以判斷出她大概從事什麼職業。那麼，夜間攬客應該會往熱鬧些的地方去，比如酒吧。

孤身一人走在巷子裡，或許她是要去前面的某家酒吧，又或者是想守在門口。無論哪種，她從這條巷子走過去，必然經過一段人煙稀少的路程‐‐但，即使人流量少，並不代表就完全沒有人。尤其那個時間點，正是一些人出來玩的時候。

兇手是把死者帶到更僻靜的垃圾存放處殺掉，那便意味著，他接近死者時或許會有人看到。

莊笙環顧四周，現在已是早晨，這條街道反而顯得有些冷清。兩邊的商鋪門都關著，現在那條巷子的兩頭拉起警戒線，路人看不到裡面真實的情況。

寧靜的早晨，有人推著推車開始賣早點。上班路過的人會停下來買一份，然後步履匆忙地繼續奔赴不知名的方向。而昨晚狂歡過的人，現在都還在睡著，沒有醒來。

正思考出神的莊笙，忽然臉頰被一個氣呼呼的東西碰了下，他驚醒回頭。

&ldo;早上要吃早餐，不然血糖低會減緩思考速度。&rdo;孟衍提著一袋包子，將豆漿遞到莊笙手裡。

莊笙愣愣地接過，還沒有從案情分析中完全回過神來。孟衍索性把吸管插入杯口，直接送到莊笙嘴裡，&ldo;喝吧。&rdo;

莊笙眨了兩下眼睛，似乎終於反應過來，兩手捧住豆漿杯，一口一口地抿起來。

&ldo;不要光喝豆漿，吃點包子。這附近沒看到有賣灌湯包的，就給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