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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雨一下子崩潰，沖莊笙喊起來，&ldo;那個女人難道不該死嗎?!她容不得別人比她優秀，姐姐只是獲得一個配角角色而已，她就故意曝出那些黑料，還找人抓住姐姐，逼她拍那種照片。&rdo;

&ldo;拍那種照片?&rdo;史柯眉頭擰成一團，有點難以置信。

&ldo;她以為自己是真的女王嗎?可以隨意欺辱人?把人逼出圈子還不夠，非要逼死了才甘心。這樣的人，難道不更應該死嗎?!&rdo;

&ldo;那麼，你等了三年的時間，為什麼不自己動手，還要等到與林深合謀?&rdo;這是史柯心中的疑問。

趙曉雨情緒暴發得快，收起來也快，她再次閉上嘴巴，撇開頭露出倔強的神情。

莊笙神色一黯，聲若嘆息，&ldo;你下不去手，是嗎?&rdo;

趙曉雨眼珠微顫，嘴巴抿得更緊。

&ldo;你想為自己姐姐報仇，卻下不去手殺人。直到林深找到你，你只要稍微配合一下，林深會替你懲罰莫霏霏，並保證她死得痛苦。&rdo;雖然是推測，但莊笙的語氣卻淡然中透著肯定。

史柯聽完，睜大眼睛看著趙曉雨，&ldo;人雖然不是你殺的，但做為從犯，你還是要被判罪坐牢的。&rdo;

趙曉雨回答他的，只有固執的沉默。

莊笙在史柯身邊坐下，他看著趙曉雨，輕聲問：&ldo;告訴我，林深在哪裡?&rdo;

趙曉雨單薄的身體似乎輕顫了下，她竭力避開與莊笙對視，不對他有話做出回應。莊笙沒有生氣，神情依然平靜。

&ldo;他需要你做的事情，你已經做完了;你希望他幫你做的，他也已經替你完成。你沒有必要再為他隱瞞，難道你真想在監獄裡過一輩子嗎?&rdo;

趙曉雨似乎有所觸動，想要說什麼，嘴巴張開動了下，又把頭垂了下去沉默不語。史柯等得心焦，站起來身體前傾，幾乎半個身體壓在桌面上。

&ldo;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林深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他殺了莫霏霏，還會再去殺其他人。明知道這樣，你難道還要袒護他嗎?你為了自己姐姐復仇害了一個人還不夠，還要去害更多的人，那這樣跟劊子手又有何不同!&rdo;

&ldo;我不是!&rdo;趙曉雨臉色發白地喊了一聲，頓了頓，加重語氣重複一遍，&ldo;我不是。&rdo;她抬頭看向莊笙，眼裡透著固執的神氣，&ldo;他幫了我，我不能幫你們抓他。&rdo;

見趙曉雨如此冥頑不靈，史柯氣得狠踢椅子，發出&ldo;哐當&rdo;巨響。審訊室的門應聲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史柯一看到他趕緊把腿收回站好，送上一個討好笑容。

&ldo;孟二哥。&rdo;

孟衍往地上淡淡掃了一眼，史柯反應很快，撲過去將踢倒的椅子扶起，還很狗腿地用手擦了擦。孟衍見此沒有多說什麼，他直接走到趙曉雨身邊，低身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趙曉雨的眼睛驀地瞪大，震驚地扭頭看向孟衍。

而孟衍神色淡淡，好像什麼都沒說一樣。

第16章 煙火

拿到趙曉雨給出的地址，史柯趕緊帶上一隊人馬出發。

車上，史柯開著車卻顯出坐立難安的樣子，不時透過頭上的鏡子看向后座。孟衍與莊笙一起坐在后座，從上車到現在，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又過了幾分鐘，史柯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靜，問出剛才就想知道的答案。

&ldo;孟二哥，你到底跟趙曉雨說了什麼，她為什麼就鬆了口呢?&rdo;之前他與莊笙輪翻審問那麼久，看起來柔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