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王满蹭了蹭外婆,揉揉发酸的脸,继续喝娃哈哈,回头一看,周和正眨巴着眼睛对自己乐着呢,见她转过脸来,还手舞足蹈地“咿呀”了几声,笑得格外开怀。

“这小东西。”王满起了兴,把娃哈哈吸管抽出来,滴了几滴喂进他嘴里,见他咂咂嘴更加兴奋的样子,登时觉得特别好玩,你一口我一口地把剩下半瓶给喝完了,然后鸡同鸭讲地进行了一番沟通。

玩了一会,周妈妈回来了,跟外婆王满两人打了声招呼,抱着周和回去了。

王满不知道的是,周和回去没多久就开始拉肚子,起初周家父母还没察觉出异样,就只是给他换尿布擦拭身体,可没成想越来越严重,小团子一张脸憋得青紫,呜呜咽咽哭得病猫儿似的挠心,两人这才着急忙慌地把他抱到医院去检查,让他挨了一顿酷刑,又是打针又是吃药,折腾了一个星期才好全,身上都瘦了一圈。

罪魁祸首当天夜里就坐上了去帝都的火车,这一周甭提玩得多愉快了。

原来王爷爷捎人带信想出来的原因除了“鞋子都被泡烂了”之外,还有一则是他原先一个老战友快不行了,托人给他们村打了个电话,说想见见他。

和王爸爸喝了两口小酒,王爷爷就小声说了这件事,顺便提了句想带上孩子一道。

这王家两位自然是乐意的,谁不希望祖孙间处理好关系呢?

何况去帝都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件相当荣耀的事情,他们没时间也没那个闲钱去逛,让孩子去也挺好的,他们都想把最好的留给孩子。当然前提是孩子也得愿意。

王满啃着大虾犹豫了下,出远门啊……

“可以吃北京烤鸭?羊蝎子?涮羊肉?门钉肉饼?艾窝窝?驴打滚儿?”

王家所有人:“……”

王柏听到一个菜名留点口水,最后万蚁蚀心饱受煎熬,但他还有两天就开学了,注定去不成,只好抱着一只虾哭着进房间疗伤了。

“都给你买。”王爷爷愣完大笑,眼底沾染上了两分怜爱。

王爸爸就和王妈妈商量了下,两人悄悄地在王满衣服内兜塞了一百块钱,又偷偷地在王爷爷的钱包里塞了七百块钱。眼瞅着一个月的出工费就这样挥着翅膀飞走了,两人心都开始滴血:“养孩子真难啊……养馋孩子更难啊……老公(婆),咱俩趁着有点力气抓紧赚钱吧〒▽〒”

王满没兴致的时候可以几天不吐一个字,来了兴致可以满嘴跑火车,不着痕迹地溜须拍马瞎扯淡,这回和王爷爷一块儿出行,她把这项本事发挥了个八成功效,把王爷爷逗得止不住乐,连那战友也是天天笑个不停,本该愁云遍布的病房充满了欢乐,那战友的女儿沉默地看着,间歇着微笑一下,摸摸王满的脑袋,低声道了句:“谢谢。”

王爷爷的战友是血癌,撑了三天就走了,走前一天晚上还跟王满面对面吃烤鸭,蘸着酱汁说年轻时候的事情,眉飞色舞,似乎回到了当年风华正茂时,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末了从五脏六腑悠悠吐出一口气,仿佛拉得长长的一声叹息:“要珍惜啊……”

后面的事情王家爷孙两个就没继续参与了。

只是在那战友头七那天凌晨五点,王爷爷把王满抱到了□□广场,等到太阳试探着刺穿云层时,王爷爷放下她,两人站得直直的看升起的国旗,看那红色彻底融入迸溅出的金色中。

这大概是王满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升旗仪式了。

在帝都吃喝玩乐了个够,中间还发生了点小插曲,在爬长城的时候,有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对同伴说:“中国除了长城别无所长,迟早得垮掉。”

王满听得呲牙咧嘴,对那两人来了句:“youstupidjerk!(你这蠢猪)”

那两人大吃一惊,愤怒地指责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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