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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是。&rdo;

&ldo;直直插進她的心臟。&rdo;奈斯旺德補充道，&ldo;沒錯，就是兇器。&rdo;

&ldo;一定是當場死亡。&rdo;

&ldo;根本沒流什麼血。乾淨利落，痛痛快快，不著痕跡。&rdo;

&ldo;哇。&rdo;我說。

吉莉安處於崩潰的邊緣，我真希望她不要反應過度。想到老闆犯下的命案，她當然應該震驚，可如果他們只是僱主和員工的關係，震驚程度也應該有限。

&ldo;我實在無法相信。&rdo;她說，伸手想去碰手術刀，結果又縮了回去，指尖差一點觸到發亮的金屬。托德拉斯大笑起來，把手術刀放回口袋，奈斯旺德則從他外套襯裡的口袋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開始在一大托盤的工具里翻揀手術刀。他裝了四五把到那個信封里，舔舔封蓋，粘上，在上面寫著什麼。

吉莉安問他在幹什麼。&ldo;證據。&rdo;他說。

&ldo;檢察官在法庭上會說明醫生有和兇器大小形狀一樣的手術刀。你有沒有仔細看過，帕爾小姐?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你可以認出的凹痕或刮痕之類?&rdo;

&ldo;剛才那把刀我看過了，認不出來‐‐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它們全都一個樣。&rdo;

&ldo;你仔細看看，也許會注意到什麼。托德拉斯，你讓咱們的帕爾小姐再看一眼吧，嗯?&rdo;

吉莉安並不想看。但她還是強迫自己看了，然後宣稱看不出有特別眼熟之處，說它看起來跟診所用的完全一樣。不過，她補充說全國的牙醫都用賽尼克的產品，非常普遍。如果他們調查紐約各個牙科診所，應該可以找到成千上萬把。

奈斯旺德說他相信的確如此，但只有一個牙醫有明確的動機要殺克里斯特爾&iddot;謝爾德里克。

&ldo;可他很喜歡她啊，&rdo;她說，&ldo;他希望可以跟她複合。我看他一直都愛著她。&rdo;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這我可不怪他們。真不明白她怎麼會提起這個話題，不過警察還是恪守職責盤問清楚，問她克雷格想要破鏡重圓是怎麼回事。她信口胡編了一通，還算能自圓其說，可令她沮喪的是，托德拉斯認為這樣看來克雷格又多了一個殺人動機。&ldo;他想複合，&rdo;他說，&ldo;而她不屑一顧，於是他因愛生恨，殺了她。&rdo;

&ldo;&l;男人殺掉心愛之人，&r;&rdo;奈斯旺德引經據典，&ldo;&l;各位細聽此言。懦夫殺之以吻。勇士殺之以劍。牙醫則殺之以手術刀。&r;&rdo;

&ldo;完美。&rdo;托德拉斯說。

&ldo;奧斯卡&iddot;王爾德。&rdo;

&ldo;說得好。&rdo;

&ldo;除了牙醫用手術刀殺人那部分，奧斯卡&iddot;王爾德沒說過那句話。&rdo;

&ldo;我說嘛。&rdo;

&ldo;是我自己加的。&rdo;

&ldo;就是嘛。&rdo;

&ldo;似乎很合韻。&rdo;

&ldo;可不是嘛。&rdo;

我覺得吉莉安快要尖叫起來了，她的雙手扭絞成小小的拳頭。撐住，我想告訴她，因為插科打諢會讓他們分心，考慮不到要緊的事，而且很快他們就會離開，走出我們的生活，然後我們就可以上演自己的戲碼。

可是我看她沒在聽。

&ldo;等一等!&rdo;

他們扭過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