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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能認定有東西被偷了?&rdo;

&ldo;死掉的那女人的珠寶比卡地亞專賣店櫥窗里的還多，可她的公寓裡現在只剩下糖果餅乾盒子裡的贈品。我想東西總不可能自己長腿吧。&rdo;

&ldo;也許她放在銀行金庫里。&rdo;

&ldo;沒有人會把珠寶全放在銀行金庫里。&rdo;

&ldo;也許謝爾德里克拿了。&rdo;

&ldo;當然。他記得要把那地方翻個底朝天，帶走所有的珠寶，可他實在心不在焉，那叫什麼來著‐‐手術刀，倒是留在了她的心臟里。我看這事不對。&rdo;

&ldo;也許是警察拿走了。&rdo;

&ldo;辦案警察?&rdo;他朝我咂咂嘴，&ldo;伯尼，你真讓我驚訝。你覺得兩個調查命案的傢伙願意放下工作去搶劫死人?&rdo;

&ldo;這種事也不是沒聽說過。&rdo;

&ldo;你是認真的嗎?我很痛恨這種事。不過這次可沒發生，因為他們踢開謝爾德里克前妻的家門時，樓下的鄰居都在旁邊。有人在看，沒有機會下手。我很驚訝，這種事你竟然不知道?&rdo;

&ldo;呃，如果得跨過死人去拿珠寶，可能你也下不了手，雷。我也很驚訝，這種事你竟然也不知道?&rdo;

&ldo;也許吧。&rdo;

&ldo;不只是也許。&rdo;

他固執地搖搖頭。&ldo;不對，&rdo;他說，&ldo;這事我只能說是也許。你知道你有什麼本事嗎?你可有天大的賊膽哪，伯尼。我還記得當初我和那該死的羅倫&iddot;克萊默在東六十幾街撞上你的時候，你多酷啊，臥室里躺著個人，可你看上去像公寓裡沒人一樣。&rdo;

&ldo;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臥室里有個人。記得嗎?&rdo;他聳聳肩。&ldo;知不知道都一樣。你有賊膽，隨你怎麼說都沒用。要不你為什麼要給自己找個不在場證明?&rdo;

&ldo;也許我真去看了拳擊比賽，雷。這一點你想過沒有?&rdo;

&ldo;沒看多久。&rdo;

&ldo;也許我找了不在場證明‐‐可我真的沒有，因為我的確去了賽場‐‐&rdo;

&ldo;行了，行了。&rdo;

&ldo;我在干別的活兒。我可沒迷上珠寶。那玩意兒要出手可是越來越難了，銷贓的人也越來越難對付，這你也知道。也許我是摸走了誰家的錢幣收藏，順便找了個不在場證明以防萬一，因為我知道收藏的錢幣長腿走路以後，你們這夥人肯定會來敲我的門。&rdo;

&ldo;我可沒聽過說當晚什麼地方有錢幣收藏被人摸走。&rdo;

&ldo;也許屋主出城去了。也許他還不知道已經丟了。&rdo;

&ldo;還有，也許是你搶了哪個小孩的存錢罐，他還在忙著哭，沒來得及報警。&rdo;

&ldo;也許。&rdo;

&ldo;也許大便還不臭呢，伯尼。我看是你拿了謝爾德里克老婆的珠寶。&rdo;

&ldo;沒有。&rdo;

&ldo;呃，你當然只能這麼說，可我不一定相信。&rdo;

&ldo;我說的是實話。&rdo;

&ldo;對啊，當然。你和謝爾德里克的護士共度一晚，是因為你沒有別的地方可待。你的話我全信，伯尼，所以我才能現在還穿著藍色制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