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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怎麼知道?&ldo;算是現代派吧。&rdo;我說。

&ldo;天哪，這可沒想到。我還以為他是十六世紀法蘭德斯繪畫大師呢。&rdo;

&ldo;呃，抽象畫，&rdo;我說，&ldo;幾何圖形之類。&rdo;

&ldo;粗線條的?&rdo;

這是什麼意思?&ldo;對。&rdo;我說。

&ldo;天哪，現在大家都畫這個。別問我為什麼。你真的喜歡那玩意兒?我是說，除了有趣的形狀和顏色，還剩下什麼呢?在我看來，那是候診室用的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ldo;不明白。&rdo;我困惑地說。

&ldo;我是說你可以把這種畫掛在候診室或旅館大廳里，效果很不錯，不會讓任何人不高興，能跟裝潢搭配，可它是個什麼?倒也不是說因為它不寫實，我是指就藝術而言，他媽的它是個什麼東西?我是說你如果想把它掛在牙醫診所的話，那效果一定很棒。說不定你就是牙醫呢，那就算我剛才說錯話了吧。你是牙醫嗎?&rdo;

&ldo;天哪，不是。&rdo;

&ldo;你聽起來好像跟牙醫完全相反，天哪，我在說什麼啊?沒準你專門打掉人家的牙齒。我今天早上有點神志不清，或者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哦，真的就是了，對吧?&rdo;

&ldo;從剛才開始算是了。&rdo;

&ldo;gag。&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要找到你的格拉堡只有這個辦法‐‐雖然我真覺得你犯不著費這工夫。照我看，你該做的就是買下獨一無二的丹妮絲的美麗畫作，如果不行的話，你可以試試gag。這是首字母縮寫，指的是哥譚藝術家協會1。他們是一家提供信息的服務社，你到那裡去查查吧。每個人的作品在那裡都有存檔，資料按照藝術家的名字編成了索引，而且他們可以告訴你哪家畫廊負責哪個藝術家的作品。如果他沒找畫廊代理，他們也可以告訴你怎麼跟他取得直接聯繫。辦公室在城中區，我想是東五十幾街。哥譚藝術家協會。&rdo;

1哥譚藝術家協會，原文為gotha artists guild，因此首字母縮寫是gag。gotha是紐約市的別稱。

&ldo;我想我是愛上你了。&rdo;

&ldo;真的?這可太突然了，先生。我只知道你不是牙醫，這對你有利，真的。我敢打賭你結婚了。&rdo;

&ldo;我敢打賭你錯了。&rdo;

&ldo;是嗎?那便是和別人同居，嗯?&rdo;

&ldo;沒有。&rdo;

&ldo;你體重三百磅，身高四英尺六英寸，而且身上長疣。&rdo;

&ldo;呃，最後一條你可說錯了。&rdo;

&ldo;很好，因為疣會讓我渾身發毛。你叫什麼名字?&rdo;

警察會盤問到這位女士頭上嗎?不會。&ldo;伯尼，&rdo;我說，&ldo;伯尼&iddot;羅登巴爾。&rdo;

&ldo;天哪，要是我嫁給你，我名字的縮寫都不用改呢。我所有繡了r1的上衣都可以留著。可是我們還沒見過面呢。我們在電話上共享了這個神奇時刻，但我們永遠不會面對面。傷感，不過無所謂。你對我說了你愛我，這可比我昨天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棒。哥譚藝術家協會。記住了?&rdo;

&ldo;記住了。再見，丹妮絲。&rdo;

哥譚藝術家協會位於東五十四街，在公園大道和麥迪遜大道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