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第1/3页)

對講機失真的聲音也藏不住她的焦慮。她說：&ldo;餵?哪位?&rdo;

&ldo;伯尼。&rdo;

&ldo;哦。我不‐‐&rdo;

&ldo;你一個人嗎，吉莉安?&rdo;

&ldo;警察剛來過。&rdo;

&ldo;我知道。我就是等到他們離開才來的。&rdo;

&ldo;他們說你殺了克里斯特爾。他們說你很危險。你根本沒去看拳擊比賽。當時你在她的公寓裡，殺了她‐‐&rdo;

這些可全是在對講機上講的。&ldo;我能上去嗎，吉莉安?&rdo;

&ldo;我不知道。&rdo;

我要撬你他媽的鎖，我想著，我要喘著粗氣踢開你的門。可我只是說：&ldo;今晚我收穫很大，吉莉安。我知道是誰殺了她。讓我上去，我會全都跟你講清楚。&rdo;

她沒說話，有那麼一會兒我開始納悶她究竟有沒有聽到。也許她已經關上對講機的鈕。也許此時她正在打九一一，不一會兒行動迅速又有效率的紐約警察就要舉著槍抵達了。也許‐‐

按鈕嗡嗡響起，我把門打開。

她穿了件毛料裙，暗綠和藍色的格子呢，上身是一件海軍藍毛衣。她的緊身襪也是海軍藍的，小小的腳上套了雙鹿皮便鞋，趾尖處翹起，跟她小精靈一樣的氣質很配。她為我倒了杯咖啡，道歉說在對講機上為難我了。

&ldo;我神經緊張，天哪，&rdo;她說，&ldo;今晚我有一群訪客。&rdo;

&ldo;警察嗎?&rdo;

&ldo;他們是最後到的。呃，這你知道啊，你看著他們走的。起先來了另外一個警察‐‐&rdo;

&ldo;雷&iddot;基希曼?&rdo;

&ldo;沒錯。他說他想要我傳話給你。我說我不會有你的消息，可是他很曖昧地朝我眨了眨眼。要說我臉紅了，我也不會驚訝。就是那樣的眨眼。&rdo;

&ldo;他就是那種警察。傳什麼話?&rdo;

&ldo;說要你跟他聯絡。他說你還真有賊膽，你回到作案現場就是明證。他還說什麼他確定你上那兒拿到了你要的東西，他想親眼看看。我告訴他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他說你會懂，還說重點是你應該跟他聯絡。&rdo;

&ldo;&l;回到作案現場&r;，這又是什麼意思?&rdo;

&ldo;後來聽另外兩位警察提起我才弄明白。他們還說了別的。基希曼走後是克雷格。&rdo;

&ldo;我以為你跟他說了不要再來。&rdo;

&ldo;我是說過，可他還是跑來了，而且讓他進門總比讓他搞得雞犬不寧要好。我跟他說了他不能久待。&rdo;

&ldo;他想幹嗎?&rdo;

她做了個鬼臉。&ldo;他太可怕了。他真的以為是你殺了克里斯特爾。他說這點警方很確定，還怪自己不該設計要你去偷珠寶。他上門為的就是講明這一點‐‐否認你倆有過安排。他說要是警察逮住你，你說不定會胡言亂語，到時候即使他的話和你的矛盾，受人尊敬的牙醫當然比有過前科的小偷要容易取信於人‐‐&rdo;

&ldo;當然。&rdo;

&ldo;‐‐可是他說我得發誓，說你的話是一派胡言，要不他就有可能惹上麻煩。我說我不相信你會殺人，他馬上大發脾氣，指控我跟你站在同一陣線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