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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會安排我自首，承認有罪以求減刑。檢察官會很高興，這樣可以不用審判，十拿九穩地把我定罪。然後我會上訴要求把罪名改成過失殺人或行竊時意外致死，最後我就可以混個‐‐我不知道，也許五到十年徒刑之類。我有可能三年後就被放出來了。&rdo;我皺皺眉，&ldo;當然，現在格拉堡又死了，情況可能不同了。放著兩具屍體，他們說不定會堅持判我二級謀殺，那麼就算我服刑期間表現良好，至少也得五年見不著天日。&rdo;

&ldo;可你是無辜的，律師怎麼可以要你承認有罪?&rdo;

&ldo;他什麼都不能要我做，不過他可以給我建議。&rdo;

&ldo;所以克雷格才會換律師。那個布蘭肯施普一開始就當他有罪，可弗瑞爾先生不這樣。&rdo;

&ldo;所以現在克雷格出來了。&rdo;

&ldo;嗯。&rdo;

&ldo;就算我找到相信我的律師，但對我不利的證據那麼多，只有瘋子才會陪我上庭。&rdo;

她開始說什麼，不過我沒在聽。我覺得有個什麼東西在我的腦子裡轉來轉去，我追蹤著它‐‐像一條在追自己尾巴的狗。

我拿起電話簿。弗蘭奇姓什麼?艾克曼&iddot;法蘭西絲。艾克曼。沒錯。我找到她的名字，登記為艾克曼&iddot;f，地址是東城二十七街，離所有她鍾愛的酒吧只有幾個路口。我撥了她的號碼，聽著電話鈴在響。&ldo;你打給誰，伯尼?&rdo;

我掛斷電話，又找禿比&iddot;科克倫的號碼，開始撥。沒人接。我又試了一次弗蘭奇的號碼。還是沒人接。

&ldo;伯尼?&rdo;

&ldo;我成了瓮中之鱉。&rdo;我說。

&ldo;我知道。&rdo;

&ldo;我看我得去自首。&rdo;

&ldo;可如果你是無辜‐‐&rdo;

&ldo;我是謀殺案的通緝犯，吉莉安。說不定我真得自訴有罪以求減輕刑罰。雖然想到這一點就不舒服，但看來也由不得我了。說不定我運氣足夠好，審判的時候也許會有什麼新的證據冒出來。也許我可以雇個私家偵探專門調查這個案子，我這業餘的沒什麼運氣。不過我要是再繼續四處招搖的話，難保什麼時候會被警察一槍打死。再說屍體一天比一天多，我可受不了。如果我一天前自首的話，格拉堡命案就沒法嫁禍給我了。&rdo;

&ldo;你打算怎麼辦?到警察總局去?&rdo;

我搖搖頭。&ldo;基希曼要我向他報到。他說那樣我比較安全。他是希望逮到我可以居功。我是希望自首的時候有律師在場。他們可以讓你七十二小時都不跟人接觸，不用正式拘押，僅僅是來來回回地把你從一個管區送到另一個管區。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我這個優惠，但我可不想冒險。&rdo;

&ldo;那你要打電話給你的律師?&rdo;

&ldo;我正在想。我的律師代表我出面一直表現不錯，因為我都是有罪的，可他代表無辜的人出面又有什麼用呢?克雷格的那個埃洛爾&iddot;布蘭肯施普也是這樣。&rdo;

&ldo;那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我想請你幫個忙，&rdo;我說，&ldo;我要你打電話給克雷格。讓他找到他的律師，那個叫什麼的……弗瑞爾吧，我要他們倆和我在他的辦公室見面。&rdo;

&ldo;弗瑞爾先生的辦公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