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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威廉&iddot;c&rdo;

&ldo;嗯，總之不是我。&rdo;

&ldo;呃，抱歉打擾你了，格拉堡先生。&rdo;我往門口走。他側身讓我過去，但一隻手卻落在了門把上，放在那兒不動。

&ldo;等等。&rdo;他說。

&ldo;有什麼問題嗎?&rdo;難道這大塊頭突然想起了失散多年的姐姐?哦，天哪，他不會是決定要分一點那筆無中生有的遺產吧?

&ldo;這個地址。&rdo;他說。

&ldo;怎麼了?&rdo;

&ldo;你是怎麼找到的?&rdo;

&ldo;我的公司提供的。&rdo;

&ldo;公司?什麼公司?&rdo;

&ldo;卡爾森、吉德和迪爾事務所。&rdo;

&ldo;是幹什麼的?&rdo;

&ldo;律師事務所。&rdo;

&ldo;你是律師?不，你不是律師。&rdo;

&ldo;的確不是，我是法律調查員，幫律師工作。&rdo;

&ldo;這個地址沒有在任何地方登記，他們怎麼會有的?&rdo;

&ldo;有市區地址簿，格拉堡先生。就算你沒有電話，所有住戶的‐‐&rdo;

&ldo;這地方我只是轉租。登記的住戶不是我，不管什麼地址簿上都沒有我的名字。&rdo;他的頭往前一伸，熾熱的雙眼向我俯來。

&ldo;gag。&rdo;我說。

&ldo;嗯?&rdo;

&ldo;哥譚藝術家協會。&rdo;

&ldo;他們給了你這個地址?&rdo;

&ldo;公司向他們要到的。我這才想起來。哥譚藝術家協會。&rdo;

&ldo;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rdo;他說，眼睛睜得很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ldo;那時我還在畫畫，專攻色彩。大號的畫布。我的視野廣，靈感多‐‐&rdo;他中斷了這段回憶，&ldo;你幫這家律師事務所工作，可星期六卻跑到這裡來?&rdo;

&ldo;我的工作時間很有彈性，格拉堡先生，不用朝九晚五。&rdo;

&ldo;這樣啊。&rdo;

&ldo;呃，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攪了。&rdo;我抬腳想往門口走去。他的手卻留在門把上一動不動。&ldo;格拉堡先生‐‐&rdo;

&ldo;你他媽的到底是誰?&rdo;

天哪，我怎麼會讓自己蹚這個渾水?要怎麼樣才能脫身?我開始重放錄音帶般說我是法律調查員，重複事務所的名稱，這些話全都像團煙霧一樣盪在空中。我為自己取了個名字，類似約翰&iddot;多爾之類，可又不怎麼有創造性。然後我又看了看美容預約卡，好像上面有什麼會給我靈感，這時他伸出一隻手。

我正要把卡片遞過去，忽然停住了，發出恐怖的呻吟，然後雙手猛地合起，連同卡片一起貼住胸膛。

&ldo;你到底‐‐&rdo;

&ldo;空氣!&ldo;我聲音嘶觀地說，&ldo;空氣!我快死了!&rdo;

&ldo;他媽的這是‐‐&rdo;

&ldo;我的心臟!&rdo;

&ldo;聽著‐‐&rdo;

&ldo;我的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