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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越來越厚重。弗瑞爾最後打破了沉寂。他清清喉嚨。&ldo;你是看出了問題，&rdo;他說，&ldo;你針對律師提出的指控頗有道理。不過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我看要査出他的下落也沒那麼容易。你提到一個女人‐‐克里斯特爾&iddot;謝爾德里克的朋友?&rdo;

&ldo;弗蘭奇&iddot;艾克曼。&rdo;

&ldo;可你說她自殺了。&rdo;

&ldo;她是把酒和頭痛藥混合吃下去才死的。有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自殺。克里斯特爾的事總讓她放不開，心裡有個結。也許她直接聯絡過律師，而他可能給了她酒和藥，算是他處理某些細節的一環吧。&rdo;

&ldo;聽起來有點離奇，不是嗎?&rdo;

&ldo;有點，&rdo;我承認，&ldo;可總之她死了。&rdo;

&ldo;沒錯。所以可以指認律師的唯一機會看來也跟著她走了。再說那個酒保。科克倫是吧?這名字沒錯?&rdo;

&ldo;禿比&iddot;科克倫。&rdo;

&ldo;假鈔在他手裡?&rdo;

&ldo;我上次看到的時候是在他那兒，不過那是昨天傍晚的事。我想這會兒應該還在他手裡，而且我看他跟錢都已經遠走高飛。他昨晚打烊後就回家拿了公事箱出了城。照我看他應該不會回來了。或許接連發生的兇案把他嚇壞了，或許他是一直都盤算著要出賣黑幫同夥。他靠小費和客人剩的零頭討生活，也許看到那一大筆錢就昏了頭，可別忘了，那錢看起來還足足有二十五萬‐‐雖然最終只值五分之一。我敢打賭禿比是坐計程車到甘迺迪機場，乘飛機去往某個溫暖的地方，而且要是從現在到明年春天以前有眾多假鈔出現在西印度群島，我可不會驚訝。&rdo;

弗瑞爾點點頭，又皺起眉頭。&ldo;說起來你也沒什麼可做的，&rdo;他慢慢地說，&ldo;你沒有線索可以查出這個律師的身份，而且你不知道他是誰。&rdo;

&ldo;呃，這可不完全對。&rdo;

&ldo;哦?&rdo;

&ldo;我知道他是誰。&rdo;

&ldo;真的?&rdo;

&ldo;而且我有些證據。&rdo;

&ldo;是嗎?&rdo;

我從書桌後站起身，打開毛玻璃門，示意丹尼斯進來。&ldo;這是丹尼斯，&rdo;我宣布，&ldo;他和克里斯特爾挺熟，也是弗蘭奇&iddot;艾克曼的好友。&rdo;

&ldo;那女人真他媽好得沒話說。&rdo;丹尼斯說道。

&ldo;丹尼斯，這位是吉莉安&iddot;帕爾。這是克雷格&iddot;謝爾德里克醫生，還有卡爾森&iddot;弗瑞爾先生。&rdo;

&ldo;十分榮幸，&rdo;他對吉莉安說，&ldo;十分榮幸，醫生。&rdo;他對克雷格說。然後他朝著弗瑞爾微微一笑。

他對我‐‐還有大家‐‐說道：&ldo;就是他。&rdo;

&ldo;嗯?&rdo;

&ldo;就是他，&rdo;他再說--次，這會兒指向卡爾森&iddot;弗瑞爾，&ldo;他就是克里斯特爾&iddot;謝爾德里克的男朋友。他就是法律獵犬‐‐約翰尼。&rdo;

弗瑞爾打破沉默。不過他是花了一點時間才做到的，他先是從椅子上站起，整個人站得筆直，開口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