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5页)

了,只会害怕,只会惊惧,他没有心啊。

东方静静的站在院内,仰头看看将要黑下来的天色,听到铁门摇晃的声音,那人的钥匙在自己手里,想要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来人啊,来人啊。'

杨莲亭使劲摇晃着铁门,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过来。

铁门外还有一道石门,石门外还有一间石屋,石屋外左转左转再左转是东方不败的原来住的院子,院子里没有守卫,只有三天打扫一次的两个侍女。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杨莲亭喊累了,手上的剑把铁门砍得碰碰响,却只有火星子,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用玄铁精钢来造锁,不然早就砍断了。

夜晚很快来临了,黑木崖乌云滚滚,极低的天空,一颗星子也没有,只有燃烧的火把偶尔发出磕吧的嘣破声。

为了迎战,各堂主并往来香主暂时歇在黑木崖上,此时已经吃过了晚饭,个别屋子里已经熄了灯,黑乎乎的一片。熟知情况的人当会疑惑,习武之人,哪里会这么早安歇的?况白道武林就在百里之外,如何能睡个安慰觉呢?

半夜的时候开始下雨,北方的冬天极少下雨,巡逻的侍卫冻的瑟瑟发抖,抬头一看,屋檐上已经挂了细细的冰凌,真是滴水成冰了。

秘园一间小小的刑室内,东方将银针穿了线,挥手间,轻轻的噗一声响,长长的红线丝线瞬间从屋子的这一头延伸到另一头,线绷的直直的,银针已经陷入石壁之内。

炉子里一次性放了很多木炭,火烧的旺旺的,东方坐在凳子上一边烤着火,一边拿杨莲亭的长剑挑刺他身上的衣服。

那人这时倒是有了些胆气,或许记起自己也是一教的总管,或者自封的副教主,死死的盯着东方,鼻子里哼了一声,只有些激烈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胆气不足。

上衣尽数被刺破挑到一边,露出胸口的一撮毛发,肤色微白,肌肉分明,身材十分健壮。东方看着这人胸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左胸上一个小小的东字刺疼了他的眼睛。

将长剑扔进火炉里,东方起身背对着那人,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相亲之处,那人为示忠诚不渝,在自己心口刺了一个东字,初闻之时,心下就分外动容。

何曾想过,凭着一副残缺的身躯,还能得到这样的深情,于是痴了,醉了,忘却诸般恼烦之事,只投身在那场情爱里,欢情日微,却是不死不休。

昨日之情今日之恨,后悔吗?

那一场缠绵之事,所得的又岂是一个悔字尽能说透的?

或,不曾悔吧,只如今,再不需要这般虚凰假凤了。

剑尖被烧的通红,杨莲亭仿佛被灼热了眼,张大嘴巴,满眼掩不住的惊慌恐惧。

'东方不败,救我!'

通红的剑尖倏然而止,东方神色复杂,而后冷然一笑,剑刃倏地刺破血肉,轻轻一个转圈,耳边听着那人的尖声喊叫,看着血沿着剑刃滑落下来。

剑尖一挑一抖,整块带血的皮肉落入炭火中,发出哧哧的声响,一股肉的烧焦味儿。

'啊——————'那人犹自扯着喉咙嘶喊,细听之下,仍有断断续续的东方救命的字眼,东方却连看也不看了。

等皮肉烧没了,东方开了房门,将屋内的焦臭之味散尽,屋内灌进一阵冷风,有些冷也格外的舒爽。

'放了我,我是神教副教主,伤了我,你也别想活着出去。'东方看着绑在墙上的人,那人额上冒着豆大的冷汗,如是以往,自己定会殷殷的为他擦了,若有人敢伤他,自己第一个不饶的。

如今,物是人非,再不会为他心疼了,心中只剩下茫茫的灰,吹不散,吹不尽。

吹够了风,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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