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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知道我的生活真的整個改變了。九年前，我是紐約警察局的刑警。我，我妻子，和兩個兒子住在長島一幢有草皮、有後院、有烤肉架的房子裡。雖然，有時候我覺得要決定人生的方向實在很困難，但是無論如何我離開了。而我的生活當然也改變了。

我輕輕地拍了一下檔案夾說：&ldo;有多少把握確定皮內爾沒有殺芭芭拉&iddot;埃廷格?&rdo;

&ldo;信用保證，馬修。絕對可靠。他那時人在貝爾維尤醫院。&rdo;

&ldo;那裡經常有人溜進溜出。&rdo;

&ldo;我同意，但他那時候穿著緊身內衣。那個多少會限制行動。此外，有些跡象顯示埃廷格命案與其他幾件不同。只有用心去找，才會注意到，但它們確實存在。&rdo;

&ldo;比如說?&rdo;

&ldo;傷口的數目。在八個受害人當中，埃廷格的傷口數最少。這個差別不是關鍵性的，但是已經夠明顯了。再者，其他的受害人在大腿處都有傷口。埃廷格腿上和腳上則都沒有刺傷的傷口。問題在於受害人之間原本就互有差異。他可不是用糕餅模子來做這些謀殺案的。因此，埃廷格與其他人之間的差異在那時候並不顯得突出。大腿處傷口較少或沒傷口，可以看成是因為時間倉促，他聽到或者他認為他聽到有人來的聲音，所以他沒時間給她做完全套處理。&rdo;

&ldo;當然。&rdo;

&ldo;當初會判定是冰錐大盜殺了她的主要依據你是知道的。&rdo;

&ldo;眼睛。&rdo;

&ldo;對。&rdo;他點頭表示同意，&ldo;全部的被害人都被刺穿了雙眼。一隻眼球戳一刀這一點從未見報。我們總是處心積慮保留一兩點省得被那些跑來捏造口供的神經病愚弄。你絕不相信有多少小丑跑來說自己在街上砍人。&rdo;

&ldo;我可以想像得到。&rdo;

&ldo;而你得逐一清查然後還要錄口供，這才真是氣死人。不管它了，我們回頭說埃廷格。冰錐大盜總是攻擊眼睛。我們隱藏了細節，但是埃廷格的一隻眼睛也被刺穿了。所以你會怎麼想?既然看到有一隻眼睛被戳穿了誰還會去管她的大腿有啥傷沒有?&rdo;

&ldo;但是只有一隻眼睛。&rdo;

&ldo;對了，這也是一個不同的地方。但是再加上全身傷口數目較少，以及大腿上沒有傷‐‐他趕時間，沒時間做完‐‐你不這麼推測嗎?&rdo;

&ldo;任何人都會這麼想。&rdo;

&ldo;當然。你還要再喝點咖啡嗎?&rdo;

&ldo;不了，謝謝。&rdo;

&ldo;我想我不能再喝了。我今天已經喝太多了。&rdo;

&ldo;你現在怎麼認為，弗蘭克?&rdo;

&ldo;埃廷格?我認為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嗯哼。&rdo;

他抓抓頭皮，沿著鼻樑兩邊在額頭上皺起兩條垂直線。&ldo;我不認為事情很複雜，&rdo;他說，&ldo;我想有個人看報紙和電視並且正好看到這則有關冰錐大盜的消息。你也知道一直都有這些好模仿的人。他們是一群沒有想像力自創名號的瘋子，所以他們只好依附別人瘋狂的主意。有些瘋子看了六點新聞，然後走出去買了一把冰錐。&rdo;

&ldo;然後湊巧也在她的眼睛上戳了一刀?&rdo;

&ldo;也許。有可能。或許他只是心血來潮，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就像皮內爾那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