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第1/2页)

&ldo;不記得。但那天在我的生命中沒有任何意義。假如那天你曾經放下你的工作去做些其他事情的話，你會記得的。&rdo;

&ldo;我不記得了。我一整天都在做我的工作。而且我就在以前我說過的那個時間回布魯克林。應該是六點半沒有錯。&rdo;他再一次擦擦額頭。&ldo;但你總不能要求我提供證明吧。我當時應該填寫了建檔報告，但他們只保留那些東西幾年而已。我不記得是三年還是五年，但絕不會是九年。那些檔案放幾年就會被清理掉。&rdo;

&ldo;我並不是在要求你提供證明。&rdo;

&ldo;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沒有殺死她。你看著我，我像個殺人犯嗎?&rdo;

&ldo;我不知道殺人犯長什麼樣子。前幾天我才讀到一則報導，有一個十三歲大的男孩子從耳朵後面開槍殺了兩個女人。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但我想他看起來一定也不像殺人犯。&rdo;我從他桌上拿了一張空白的留言紙，在上面寫了一個電話號碼。&ldo;這是我旅館的電話號碼。&rdo;我說，&ldo;你可能會想起某些事情。你絕對不知道你可能會記起哪些事情。&rdo;

&ldo;我不想記得任何事情。&rdo;

我站起來，他也是。

&ldo;那已經不再是我的生活了。&rdo;他說，&ldo;我現在住在郊區，我賣滑雪用品和運動裝。我去參加海倫的喪禮是因為我找不到不去參加的好藉口。我應該不去的。我……&rdo;

我說：&ldo;放輕鬆點，埃廷格。你感到生氣和害怕，但你不需要這樣。當然，你有嫌疑。有誰會調查一個女人的謀殺案而不盤查她丈夫的?你聽說過有這樣進行的調查嗎?&rdo;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說：&ldo;有人殺了她，而且可能是一個她認識的人。我或許查不出任何結果，但是我會盡力試一試。假如你想起任何事情，打電話給我，就是這樣。&rdo;

&ldo;你說得對，&rdo;他說&ldo;我是有些生氣，我……&rdo;

我叫他忘了這件事。我自己找到出去的路。

第07章

我在搭火車回市區的路上讀了一份報紙。有一篇專欄報導討論從背後勒頸襲擊案件有增加的趨勢。文章建議讀者如何使自己不要成為醒目的攻擊目標：兩人或一群人走在一起，走燈光充足的街道，靠路邊磚道走，不要靠著建築物走。走路速度要快，並且要保持警覺，避免別人對著你迎面走過來。那些襲擊者總先估量一下你的身材，看看你是否容易下手。他們會佯裝問時間問方向。別讓他們有機可乘。市區生活太棒了。&ldo;對不起，先生，你能告訴我到帝國大廈怎麼走嗎?&rdo;&ldo;去你的!你這神經病!&rdo;這就是現代都市的禮儀。

火車好像沒有終點站似的。到長島去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希克斯維爾離安妮塔和孩子們住的地方還有得很遠，但長島就是長島，而且我每次到那裡都隱隱約約感到不大舒服。我很高興賓州車站終於到了。

這時候該要喝一杯了。在車站專門做上班族生意的酒吧里，我很快喝了一杯。周六對道格拉斯來說也許是忙碌的一天，但對鐵馬酒吧的酒保來說今天的生意很清淡。他平日的客人一定都跑到希克斯維爾買小型帳篷和籃球鞋去了。

我走回街上時，太陽已經不見了。我走過三十四街，再轉往第五大道去圖書館。沒有人來問我現在幾點或荷蘭地下道怎麼走。

走進圖書館，我停下來用公共電話打給林恩&iddot;倫敦。她父親給了我她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