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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昨天瓶子裡到底還剩下多少酒。
無所謂了。反正現在已經是空的了。
我伸出一隻手來仔細看。沒有明顯的顫抖。我彎曲著手指頭,也許不像直布羅陀那麼穩定,但絕不是顫抖。
然而,我心裡顫抖。
我不記得是怎麼回旅館的。我小心翼翼地探測自己的記憶,但我只能想到那個男孩沿街倉皇而逃,一直跑到街角。他的名字是安東尼&iddot;斯風札克。
看到沒有?我的記憶沒有問題。
只不過它在某一點上跑了。也許是在那對年輕男女從阿姆斯特朗出來,手牽著手走到街上後不久。在這以後的記憶全部空白,跳過這段空白後即集中焦點在我身上,在我旅館的房間裡。
表還戴在我的手腕上。九點十五分。窗戶外面有光線,所以現在是上午。我並不需要看手錶才能確定時間。我並沒有失落掉一整天,我只失落了走過半個街區回家和上床這一段時間而已。
就假設我是直接回家的吧。
我脫下內衣去淋浴。在我沖水時,我聽到電話鈴聲在響。我任由它去響。我沖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熱水,然後在我可以忍受的程度下又沖了一陣冷水,時間不很長。我用毛巾擦乾身體並且颳了鬍子。我的手不像過去那麼穩,但我慢慢來,並沒有刮傷自己。我不喜歡自己在鏡子裡面的模樣,眼睛很紅。我想到哈弗梅耶對蘇珊&iddot;波托夫斯基的形容,她的眼睛滿是血浮蕩著。我不喜歡我的紅眼睛,還有顴骨及鼻樑上破裂血管織成的網。
我知道它們是怎麼來的。喝酒的關係。沒別的原因。我可以不去想喝酒對肝臟的影響,因為肝臟藏在身體裡面,我不會每天早上看到它。
再說別人也看不到我的肝臟。
我穿好衣服,穿上全部乾淨的衣服,將那些髒衣服塞進送洗衣物的袋裡。淋浴和刮鬍子對我有幫助,乾淨的衣服對我也有幫助,然而儘管有這三樣東西,我還是感覺到良心的斥責,像是件披風一樣壓在我的肩膀上。我不想一直注視著前一個夜晚,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喜歡在那裡所看到的東西。但是,我能有什麼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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