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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說：&ldo;我不知道你能從他那裡問出什麼。我想你只是要確定他有沒有殺死芭芭拉&iddot;埃廷格。&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我想這件案子他是清白的。證據十分清楚。否則，他所說的話，我看是不足採信。誰知道他們還記得些什麼，一個人瘋成像他這個樣子，有什麼事他捏造不出來?&rdo;

&ldo;他真是個瘋子嗎?&rdo;

&ldo;他是只臭蟲，&rdo;希勒說，&ldo;這件事毫無疑問你會親眼看見的。我是他的律師，但我們之間私下說，我把這件工作看成是在確保他會被用皮帶拴住，永遠不再走出來。讓我辦這個案子，算我運氣好。&rdo;

&ldo;為什麼會這樣?&rdo;

&ldo;因為如果有任何人發瘋想把他弄出去，麻煩就大了。我為他提供辯護，但是如果我認真打這場官司，案子就不會成立。他們有的只是他的自首，而你有一打以上的方法推翻它，包括說他自首時神志不清。他們沒有證據，經過這九年什麼都找不到了。當然有些律師認為辯護制度意味著為像路易斯&iddot;皮內爾這種傢伙效命，把他放回街上去。&rdo;

&ldo;他會再犯的。&rdo;

&ldo;當然，他會再犯的。他們這次逮到他時，他身上帶著一支冰錐。還是我們之間私下說，我認為抱這種態度的律師，應該和他的當事人一起被關進監牢里。不過現在我也來扮演救他的上帝了。你要問路易斯什麼?&rdo;

&ldo;在布魯克林的另一件命案。我想問他關於這件命案的幾個問題。&rdo;

&ldo;羊頭灣，這件命案他招認了。&rdo;

&ldo;沒錯。我不知道還要問他什麼。我也許只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還有你的時間。&rdo;

&ldo;不要擔心這個問題。&rdo;

三四十分鐘後，我們在開車去的路上，我再一次向他致歉，我浪費了他的時間。

&ldo;你幫了我一個忙，&rdo;他說，&ldo;我現在必須要和牙醫另外約時間。你沒有在做牙周病外科治療吧?&rdo;

&ldo;沒有。&rdo;

&ldo;你很英明。這位牙醫是我妻子的表兄弟，他做得相當好，但是，他們做的工作就是切開你的牙齦。一個月做一部分。我上個月做完後，四個小時吃一次可待因止痛劑，吃了一個禮拜。我好像走進了五里霧一般。我想，長期來說，治療是值得的，但請你不要覺得好像你拖延了我的時間，使得我不能去做什麼有趣的事一樣。&rdo;

&ldo;算你說得有道理。&rdo;

我告訴他可以在任何地方讓我下車，但他堅持送我去北大道的地下鐵車站。路上，我們談了一下皮內爾的事。&ldo;你可以了解為什麼他們在街上把他抓起來了，&rdo;他說，&ldo;從他的眼睛裡就可以看出他的瘋狂。一眼就能看出來。&rdo;

&ldo;街上的瘋子有一堆。&rdo;

&ldo;但他是危險型的瘋子，而且從外表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在他面前我從來都不緊張。當然，我不是個女人，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冰錐。這可能也有關係。&rdo;

在地下道入口，我下車並且躊躇了一下。他一隻手臂繞過車子椅背，向我這邊靠過來。我們兩個好像都不情願離去。我喜歡他，而且感覺到他對我也有好感。

&ldo;你沒有執照，&rdo;他說，&ldo;你是這樣說的嗎?&rdo;

&ldo;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