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正是如此”

“魔主何苦亲身犯险!”秦逸急切道:“可知田忌赛马?”

“秦兄弟,你是想牺牲自己去面对那几个老怪,让我由官道脱身么?”厉修鬼种闻言动容,但他摇了摇头,一脸沉重的说道“二十年前那场大战,我父兄皆没,厉家只余我与幼弟千仞,我这才添居魔教执掌,经此数年,竟不能将我教发扬光大,甚觉愧对死去众前辈。”

他拍了拍秦逸与陈开的肩膀,又望了一眼七妙,说道:“你们皆数魔教年轻一辈,此后乃是中兴魔教的主力,怎可轻言赴死,若我不幸战死,尔等可奉我幼弟千仞继我之位,我弟智计胜我数倍,定可带领魔教走出此困局。”

“魔主…”

“魔主…”

“魔主不可啊!”

七妙与陈开秦逸三人同时劝道。

厉修鬼种摆摆手,他慷慨说道:“昔日父兄前辈为了我魔教日后中兴,自以身为翼,庇护当时我等年轻一辈,此即为我教传统,厉某又怎能沦为人后,此去必有一场恶战,厉某武功,自忖倒也未必十死无生之局,即便不幸战死,也当是死得其所,虽死犹荣,对得起地下祖宗。”

“魔主胸襟与豪气,在下拜服。”闻得魔主豪迈言语,七妙不由心下激荡,先前对其那股轻视之心,却早已远远抛却了。

“魔主…”陈开也是听得激动,这九尺来高的粗壮汉子,竟语调哽咽起来。

“陈开!”秦逸喝道“休做此女儿情态!”

只见他单膝跪倒,向魔主一拜道:“魔主可有还话对千仞少主说…”

“嗯…”厉修鬼种略作沉吟“便叫他谨记当年父兄战没,我对他说过的话…”

“好”秦逸大叫一声,他忽的翻开腕中短刀,猛地向掌心一刀划去,其刀锋利,顿时殷殷鲜血自掌心流出,秦逸放开手,任汩汩鲜血滴在地上,他仰面大声道:“天地为鉴,秦某以血为誓,定要到那徐州寻到千仞少主,将魔主所托带到。”

言罢他再拜厉修鬼种,起身拉起陈开,对魔主与七妙道:“如此,时日有限,我二人便先入城去了。”

厉修鬼种颔首不语。

“二位保重!”七妙拱手。

秦逸再一拱手,便是大步转身向古庸城而去,那陈开愣了一愣,他强自压下心头悲痛,跪下向厉修鬼种磕了个头,继而站起身,跌跌撞撞追着那秦逸而去。

七妙陪在魔主身畔,目送二人远去,她心中有一疑问:厉修鬼种如此胸襟手段,当年怎会放任那袁重岳出走创下天下兵盟,又坐视其实力壮大?

然而如此情境,她又如何问得出口,她心头喟叹,轻声言语,向厉修鬼种道别:“魔主,七妙也便去了。”

魔主点点头:“真人走好。”

七妙微微欠身,随即身形向后一阵模糊,便是悄然隐去。

第十七章 烈烈西风马蹄碎(上)

不知谁家雄鸡啼鸣,原来晨曦微露,天光渐亮,一两束阳光顺着义庄破败的窗墙缝隙射进来,疏落的阳光照在盘膝而卧的厉修鬼种脸上。

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老大的呵欠,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好梦啊。”

他慵懒的走出义庄,迈步路上,但见那南疆风景,端的是神山秀水,一派郁郁葱葱。有那田农早早下田,在那连绵岭上弯腰插秧,侍弄梯田,三两个猎人盘上发帽,跨着腰刀,背着竹篓,正结伴入山行猎,只听得他们将那山歌悠悠唱起:

“七月在望呦,黎庶无米。

官人逼迫呦,阿娘凄凄。

入山行猎呦,山有猛虎。

小姑在家呦,等我来归。”

歌声深情婉转,回味悠长,厉修鬼种仔细听着,他一路踏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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