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好像又勉强了。
折兰勾玉是言而有信的。
画舫归来第二日起,落脚客栈若得闲,他便开始教向晚画画。
白日里同乘一骑,晚上又教书画,其实何等的亲密!折兰勾玉却无这个意识,于他来说,向晚只是个孩子,他自不会想得太过复杂。
向晚从没有执过笔。以前弟弟读书习字,她看过弟弟写字。她努力回忆弟弟执笔的姿势,发现与折兰勾玉的一比,那简直是馅饼与明月的距离。
折兰勾玉的手很美,修长有力,如他的人一般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他执笔的姿势很美,手腕灵动,如精灵般跳跃。跳跃的是向晚的心,她看着折兰勾玉微笑地写下两字,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是这样子的。
这是他教她的第一堂课,作画也得学写字,不然落款没法表述。
一牵扯到写字,读书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所谓的学画,其实到最后是读书习字学画三者兼顾。没名没份的“师父”教得很用心,乖乖巧巧的“徒弟”学得很努力。
向晚想,她执笔的姿势肯定也很好看。因为她是学着折兰勾玉的样子,偷偷练了无数次,才让自己觉得满意。她也有修长的手指,有白皙的皮肤,掌心的粗糙执笔的时候恰可以完美隐藏。
两人一教一学,乐正礼就觉得自己成局外人了。
表哥倒还好,毕竟做老师的,学生刻苦用功又有天分的话,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向晚本就理他甚少,上次扬州城逛街替她买了很多礼物后,情况稍稍好转,没想到学画事件一出,又回到了起点,向晚忙得连看他一眼的时间也没有了。
乐正礼暗自思索,他也该教向晚一些东西了,哪怕没有拜师的礼,没有老师的名,但他们三人应该像一家人一样,没理由将他拦在门外。
这日行至常州,乐正礼趁着向晚学画的那会子光景出去闲逛。说是闲逛,其实是去取件东西,他在心里想了几天又安排了几天的好东西。
乐正礼好半天才回来,怀里抱着个不小的物什,用红缎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径直推门进了向晚的房间。
恰向晚苦学了几天杏花,正拿着先前扬州买的那把白底木柄折扇练习。临近结束,正待完美收笔,她也觉得甚好,没料到一声门响,屋里宁静的气氛被打破,向晚手一抖,那抹杏芯划过花瓣,横生至一旁枝头。
好端端一副杏花怒放图,霎时失了味道。
乐正礼浑然不觉自己闯了祸,大步流星入内,一边扯着嗓子嚷嚷:“小晚,小晚,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
向晚看着折扇上的杏花图,笔一扔,起身便将乐正礼往外推。她小小的身子只有乐正礼腋下那么高,但她从小做惯家务,力气倒是不小的,直将乐正礼推出门去。
“小晚,小晚……”当事人一头雾水,抱着东西,觉得自己很是无辜。
“礼……”折兰勾玉右手执扇,左手拿起案上的折扇略一打量,从乐正礼推门笑看到现在,终于悠哉优哉开口了。
端看扇面上的杏花图,真的难以想象作画之人才学了十来天的画。想起初见向晚时庙北墙上他的画像,小小的孩子,画出来的五官神韵竟有十之九成相像,向晚果然很有天分。一笔之差没什么可惜的,以后只会更好!
折兰勾玉只一个字,便让两人静了下来。
“表哥表哥,我给小晚备了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乐正礼一激动,分不清你与她,给向晚备的礼物,却说折兰勾玉一定喜欢。
“那看看吧。”折兰勾玉倒坦然,一身白衣胜雪,如墨长发半披,手中折扇遮住下巴,笑得很是温和。
乐正礼仿佛得了圣旨,侧身绕过向晚,屁颠屁颠闪进屋里,将抱着的东西小心地平放于桌上。乐正礼送个礼物弄得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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