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不着。爷爷认字,有知识。家里儿女受到影响,对书都有不同感情。大伯上过中学,再上高中,没有学完,就停学了。爸爸还好,读完了高中。姑姑小,后来和爷爷奶奶住在农村,条件有限,也无法学到过高知识。叔叔在农村学过,又回城里,才走到现在。到农村开始生活,家里并没有多大家什。最多,最让家人觉得宝贵,就是那几本沉旧纸张写着黑字,发着陈旧气息的书。那段时间,几个孩子都和乡下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要去山上干活,记过工分,好能维持生活。早出晚归,在山上干活。闲下来,大伯就抱着家里书,翻来覆去的看。爸爸也喜欢书。书对爸爸的思想意识,有着很大的影响。但是,那些年月有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发生。爸爸在将近二十岁读完高中时,家里书本早被翻扫个空。他们还是新青年,还得心持革命热情,听党的话,让奋斗精神时时挂在嘴边,还得服从党的思想。当时,他们的意识,或许正是在“天理”和“人欲”里徘徊。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年月,会出现那么多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奶奶说,他们经过那些年月,是在“造反有理”的观念,和情感反叛欲求中挣扎。人们思想简单,可又是那么复杂,让人无法用准确语言去细说,到底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年代出现。现在再想那些走过,想那时的事情,对所有人的影响都很深远呀。妈妈常说字认得不多。她们那个年纪的人,有的可以说是半文盲,读过小学。有的干脆说来就是文盲。字改进后,半文盲都成了文盲。她们学习老字,学习的多是繁体字。妈妈现在记东西,还用繁体字。我问她,她说是当时书写最标准的字。想改,难。”一脸平静,笑得很淡漠。陈明艳听着,往前走着。走出一段,梁博文没再出声。她追问:“你说的那个年代,是哪个年代呀?”在生活里似乎没有过。梁博文怔了怔,看着陈明艳,说:“我听奶奶说过,好象是发生在一九六六年前后的事。”话音挺肯定。陈明艳笑了笑,往操场更远处看。梁博文说这话,不但是对过去的想念,还想让陈明艳不要舍弃学业。半年里,陈明艳时常和袁小杰在一起,还和袁小杰一起回家,看起来才不那么沉闷。但最近,因家事,却又在课堂上出现魂不守舍的样子。老师点到她名,她还呆呆坐在座位不动,走了神。很多想法让她脑袋里繁重,一走神,木桩样坐着不动。课外时间,书拿起放下,根本没心情去看。梁博文觉得她要是再受繁杂事扰到,非把她折腾垮。如果心里悲痛情景沉积,自己为自己设下绊子,落入不能自拔的心志。再沉入自拟深渊不能知途归返的境地,任谁都帮不了她的忙。梁博文思虑一会,话语迟疑:“奶奶说过的那些艰辛岁月里,都有那么多人在困境里想着一定要学习,一定要让知识来武装自己呢。如果一个人没知识,就没有出路。如此一来,人的一生就只能埋在那些土坷坷思想中。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只想种下庄稼,长出苗,数着日头,看收成。庄稼种下,还得需要知识呢。我妈和我爸都说,一定要好好学习,走出一条完全属于我们的路。多学知识,才能长出息。才不会担心我们在以后生活里,和人生路上没出路可走。”仍就说着真实事情,希望陈明艳能明白她的心情。陈明艳听过,突然想到梁博文最近让她看过的一本书。书正是梁博文父亲看过的。书上写着:感觉到了东西,我们不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能更深刻的感觉它。梁博文当时说:“这句话听家里好几位长辈提起过,分不出是谁最早说的。后来,我才知道是父亲说过,别人记在心里,时常去重复的。”心里总觉得被什么揪着。陈明艳思虑事情。梁博文说话,如同自说自话:“有时还真得知道,知识在一个人一生中,到底有多重要呢!没有知识,思想再有,也不能确定出一个正确,而准确的目标。象我父亲这代人,有很多在人生中,充满无尽抱憾。”追味中,梁家诚平静,苍白的脸庞再次清清楚楚映在梁博文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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