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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得近乎瘋狂,我便私下裡叫它&ldo;樂樂&rdo;了。
藏族人特別是遊牧的藏民,也許還不習慣叫自己的村名,我猜想有些&ldo;村&rdo;也許根本就沒有名稱。村莊只是對於從事農業的人群而言的,遊牧民逐水草而居,一戶一戶分散在大草原上,最多一個地方駐紮二三十月,就又搬遷到別的牧場去了。要是哪家有人出外讀書,或是長時間出遠門,回來要找到自己的家,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內地有些來自藏北草原的學生,學校放假,他們在考慮回不回去時就頗費躊躇。除去長途跋涉的辛苦外,回到那片大草原,他上哪裡去尋找自己的家?數百公里內,他得一步步去尋找,等到找到家時,可能假期都過了。因此,在藏北和阿里問地名是令人迷惘的事情,甚至問遠近也是讓人挺為難的總是,他們只能用自己走路要多少時間來回答距離,至於你用車行走多久多遠,那完全是另一碼事。
只是近年有的牧區,牧民有了定居點,也許政府為了工作之便給取了村名。但這村名對於與世隔絕的藏民來說卻沒什麼用處,一是沒有左鄰右舍,一個村莊離另一個村莊動輒上百公里,來往極少,村名是取給外人叫的,不是用於自己叫自己的,沒有外人誰還需要村名記得村名?二是他們也極少出遠門,既不通郵又不通電話,與外界沒有聯繫,這村名實在派不上什麼用場。
與此相反,那些高山大湖受到藏民的崇拜,他們封它為神山聖湖,不遠千里前來朝拜。它們不但一個個有自己的名字,還有一個個動人離奇的傳說,那些神山聖湖都是能夠行走,有著與人類一樣世俗感情的神靈。一些藏民還信誓旦旦,說自己的看到過走動的山,說起來活靈活現。藏民都知道哪一座山與哪一座山與哪一座山是夫妻,哪一座山又是兒女,他們人人堅信不疑。
一個叫&ldo;樂樂&rdo;的村莊以及荒原迪斯科
二十九日下午,我們穿過昂仁縣城,大約兩個小時後,山勢變得平緩。進入一個開闊的峽谷地帶,遠遠地看見一群婦女從一座山腳下,正向草地的公路走來。
她們身穿色彩鮮艷的服裝,列成一隊,一路迤邐而來。從沒見過這麼多的人,史在出拉薩不遠,見過身穿艷麗服飾的年輕人騎著棗紅大馬,從公路一閃就隱入了一片柳林。這支完全暴露在平坦草地上的色彩繽紛的隊伍讓人驚喜不已,我激動地叫扎西停車,車未停穩,我已經拉開車門,大步迎向她們。
藏族婦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先是遲遲疑疑,走走停停,當明白我們這些人並無惡意且對她們發生了興趣時,竟高興得個個雙手叉腰,扭胯擺臀,又跳又唱,向我們大步迎來。
走在隊伍前面的是一個老婦人,她穿著一件杏黃色外衣,裡面是黑色的藏式長裙,下曲圍了一條有紅黃藍黑橫線條相間的彩裙。藏裙一側無袖,曙紅色的內衫從裡面露了出來。她伸出右手高高地擺了擺,就徑直向我走來。
我搶拍幾個鏡頭後,她已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問她可不可以拍照,她似懂非懂地點頭。我沒有猶豫連連揪動快門。後面的人群唱起了藏歌,我轉過鏡頭面對她們時,我已被團團圍住。
她們人人頭戴米黃色的圓頂禮帽,腰圍五彩短裙,裡面一律黑色的藏裙,襯衣則紅、藍、綠、白,色彩紛呈,有的胸前掛著各色寶石相鑲的墜子、項鍊,個個雙手佩戴一個或多個玉石手鐲,有的腰前掛了銀鎖,耳飾彩石圓環,她們有的圍著我大笑,有的唱起了歌,有的邊跑邊跳,奔向我的同伴。草地上到處是她們飛揚的彩色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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