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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縷在空明的山谷里飄搖著,不知飄向何方。是飄到神靈的供台,還是飄到亡魂的祭案呢?

站在山下,抬頭再望城堡,那一個個漆黑的洞穴,就像古格人延伸著的眼睛,枯望著這個幾乎永遠不會改變的世界。又似一張張開啟的嘴唇,想喊卻發不出聲來,他們早已暗啞了,像土林那樣被時間的工匠帶走了聲音。哪怕長年居住在它的下面,札不讓的村民,也聽不到那聲長長的卻是無聲的吶喊。

我突然感到了驚悚,不知我為何到了這裡,這一切是真是幻?

真假藏屍洞

札不讓村的村民在離城堡不遠的山溝里,發現了一個山洞,洞口有一人多高。爬上洞口,就能看到時而白森森的屍骨。屍骨大多是靠洞壁站立的無頭屍。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裡面還聞得到腐爛的氣味。在這樣乾燥的高原,這件事的確令人迷惑。

看守遺址的原來是一個名叫旺堆的老人。老人退休後,現在是一個叫普布曲桑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帶我們去看藏屍洞。

爬過兩條山溝,來到一個陡峭的溝坡下。一個洞口出現在高出頭頂一尺多的山坡上。必須雙手攀爬才能抵近洞口,有兩個石凹已被人抓摸得光滑滑的。我抓住它沒費多大勁就爬上去了。我看到的骨頭又粗又大,既下像人骨,也不像是經過了幾百年歲月的那種白骨,更像是存放時間不長的獸骨。

開這樣的玩笑,不知是為了吸引遊客,還是小伙子有意捉弄我們(我們與他有過不愉快的爭吵,按規定,寺廟壁畫是不准拍照的,小伙子讓我們拍,說好五元一次,下山卻收我們五十元)。

扎西以前來過這裡,曾親眼見過藏屍洞。為驗證是不是捉弄我們,他又跟我們去看那個假藏屍洞。才進入那條山溝,扎西就一個勁嚷開了:&ldo;不在這裡,不在這裡!&rdo;他帶我們去尋找真正的藏屍洞。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

幾條山溝,地形並不複雜,我們在裡面卻像鑽進了迷魂陣,連扎西也感到不解:&ldo;怪呀!就在這裡的,怎麼找不到了?&rdo;他甚至還用一塊石頭去捅一處山坡,說就在這裡的。

奇怪的事情還不只這一樁。那個小伙子帶著我們一行人去藏屍洞,他走得很快,我和光a緊緊跟著, 才沒掉下。轉了一個山坡,後面的人就找不到我們了。我們看完洞上來了,也看不到他們的人影,我大聲喊叫,一點聲息也沒有,午後陽光下的山坡死一般的寂靜。我以為他們去了真正的藏屍洞,把我們撇下了。沒想到,他們就在下面的山溝迷了路, 正在四處尋找我和光a,一路大聲呼喊,擔心那個帶刀的年輕人對我們有什麼危險的舉動。 我和光a枯坐在車上,連一點聲音也聽不到,在城堡時,我輕輕叫了一聲索多,站在山腳下的他能聽得清清楚楚。難道聲音在這個小山坡被什麼東西吃了不成?

等了好人,他們才從山溝爬上了坡。見我們就在山坡上,也不理他們,竟因此引起了一場不快。我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這場誤會直到現在仍未消除。

異鄉人留下的最後清夢

下午很早就回了縣城。 我和光c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去找那位文化局長,拿回我們的身份證。

文化局辦公室空無一人。又去電視台,也不見人影。最後找到家裡才見到她。問起有關古格的情況,這位女局長除了知道一個遺址外,什麼也說不上。她告訴我們,全縣幾千人裡面,只有一位名叫巴旦益西的老藏醫知道古格的事,但他去了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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