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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峰頂,小伙子不會說漢語,英語卻說得很流利。我們點了三個菜,由於山上物資嚴重匾乏,他不想我們點得太多。我們才點完,又有兩批來自歐洲的遊客,占據了我們邊上的兩張桌子。
隨著叮叮噹噹鐵鍋的碰擊聲,滿屋裡瀰漫起了煙霧。這個泥土石頭加木條壘起的房間讓人感受到了一份走江湖的味兒。房子裡的男人個個顯得孔武有力,既粗擴又文雅。歐洲人戴著禮帽。一副紳士派頭。
我們大嚼大咽,一大碗飯,轉眼一掃而光。筷一丟,碗一放,點上一支煙,蹺起二郎腿,誰也不多說一句話,就看著這個有點印第安人氣質的小伙子跑來跑去,像正在上演一場新龍門客棧的戲。
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清脆又放浪的笑聲,聲到人到,一個頭戴圓禮帽,上身著灰色毛衣,腰間繫著一件外衣,下身穿米色長褲的女孩,帶著一陣風和笑聲進了房間。但見她雪白的脖子下,繫著一條暗花絲巾,一雙黑亮的眼睛晶瑩閃爍,薄薄的嘴唇下,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她眼光一掃,就徑直落座門邊的一張桌。後面兩位男士隨她進門後,就坐在她的左右。
那一刻,在座的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位姑娘身上,她有一種文雅又野蠻的氣質,像荒山上的玫瑰。
一路上,我們極少遇到同族的女性。整天坐在車裡,冗長又單調。到了薩噶,大家都忍不住大談女人,把自己的初戀情人和浪漫故事一個跟一個比賽似的往外倒。
荒原上突然出現的玫瑰,真有點像羊羔出現在狼群之中。這讓人聯想起了一個故事片的精彩啟幕,後面的情節充滿了誘惑。已有人沉不住氣了。
姑娘坐了一會就起身出門了,他們沒點任何東西。光c決不肯放棄這樣的機會,他背上相機就跟了出去。
姑娘在麵包車前停下來, 站在那裡東張西望。光c走了過去,開口便夸:&ldo;小姐真漂亮!要不要來一張?&rdo;姑娘對他一笑,十分爽快就答應了。
她大大方方走到一堵牆下, 擺了一個姿勢。光c一連照了三張。又叫她到餐館這邊窗檐邊, 木窗顯得笨拙、誇張,卻有風味。光c擺出他人像攝影的看家本領,拿著她的手,扶著她的肩,教給她一個動作,然後退遠,聚焦、成像。
照完相他大大方方掏出本子,要她留個地址寄相片。姑娘還是那麼爽快,拿過筆來,龍飛鳳舞,刷刷幾下就寫下大名和地址,把筆和本子交給光c。
她叫林雪,就在廣州工作。
我們出來後, 光c就像她的老朋友一樣,把我們一一介紹給她。她也大大方方給我們寫下了地址。我送給她一張名片,開玩笑地說:&ldo;你上他(指光c)的當了!&rdo;
她笑答:&ldo;你別那么小氣嘛。&rdo;
問起她怎麼到了珠峰,沒想到她也有一番不平凡的經歷。她一個人從川藏線入藏。與別人合租一部車來珠峰。看不到珠峰,同行者先走了,她獨自上了大本營,那裡也看不到,她這才搭人家的順風車回到絨布寺。她還計劃去阿里,半年後才回廣州。
光c又帶著她去絨布寺照相。我們約她晚上來我們帳篷玩。
車在絨布寺一停,索多就不肯再往前走了。峽谷里的路都是高低不平的大石頭,車胎已經爆裂了一條縫,再一顛簸,他擔心胎一爆就回不去了。後來不知怎麼他又同意往前開了。沿著河灘石頭路走八公里就是登山大本營,那裡有一個登山隊的房子,海拔五千二百術,只有極少數遊人抵達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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