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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画上的女孩子太美了?”见他半晌不出声,我忍不住调侃他,却又瞄见了画的一角写着的一行小字,“还有题诗,是诗经里的经典篇章。‘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好一首《汉广》,思慕而不得,这样的佳人,也难怪了,是不是?”我回头问站在一旁的胤禛,却发现他的脸色浮现出奇怪的苍白,“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画你在哪里找到的?”胤禛的反应很快,在接触到我目光的片刻之后,便退开了两步,虽然神态间仍有失神,不过语气却已经恢复平常了。

“就在这里呀。”我指了指书案旁,那里放了好多的画卷,“只是没有署名,不知道是谁画的,画中人又是谁。”

“你不知道画中人是谁?”胤禛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意外,不觉重复了出来。

“我该知道吗?”我有些奇怪,重又打量了画中人,刚刚看时还不觉得,不知为什么,再看之下却觉得隐隐有些面熟,好像真的见过一般,于是说,“你不说还不觉得,真的好像见过这个画中人似的,只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呢?”

“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美女图,美女图,只是画美女,未必真有其人,别想了。”胤禛却一反常态地重又走过来,一把夺去画卷,卷好后放回到堆画中。

“这画中人现在一定很幸福。”我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冒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

“你怎么会这么想?”胤禛转身,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幅画告诉我的。”我笑着指了指他身后那一堆画卷。

“唔?”他挑了挑眉。

“能把人画得如此传神,一定是有很深的爱在其中,被人这么爱着,难道不是幸福吗?”

胤禛没说什么,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退开两步自去找书来看,胤禛也取了书回到自己的角落,只是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整个下午,他心事重重,虽然坐着不动,依然给人一种很不同的感觉。

第139节:恍然一梦(1)

第二十章恍然一梦

从养心殿回乾清宫的路上,迎面遇到了胤禩和胤禟。

朝堂上的事情我虽然近乎全然不知,不过偶然在康熙召见臣子时也听个一鳞半爪的,不外乎是朝廷势力的此消彼长,太子如今一日不如一日,而满朝文武却交口称赞八阿哥贤德。

在大臣们说这样的话时,我曾偷偷观察过康熙的表情,不过在这位千古一帝的脸上很难看出一丝的喜或怒,在大臣心目中,不怒自然就可以理解为喜,至少是不厌恶,于是,称赞胤禩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

其实,这还不足以让我忧虑,真正让我担心的,是胤禩的表现,这一年中,他处处针对太子,虽然每次证据看起来都是那么充足,而且每次提出证据的人,看似又都和他毫无瓜葛,然而他却忽略了一点,就是他要面对的其实并不是他那个草包太子兄长,而是他精明的父亲康熙。

康熙在位已经四十五年了,经历了太多的风浪,大臣之间的互相倾轧,可以被皇帝加以利用,所以可以放任;不过兄弟之间祸起萧墙,却肯定不是一个父亲乐于看到的,更何况,胤禩在朝廷中得到的支持越多,便越会让他年纪日益老迈的父亲感到不安。熟悉一点中国历史的人都可以举出很多类似的例子,这是帝王家的悲哀,父子之间的亲情,永远也抵不过一个皇位。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胤禩就是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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