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为了分担家计,栀儿决定到外地找工作,少一张嘴吃饭,爹娘的肩膀会轻松些,弟妹们也能多几口饭吃。
至于甜甜一来不想失去栀儿这个姐妹淘,二来也是受够家乡的贫穷,到热闹的城镇,可以开开眼界,顺便捞个乘龙快婿。
“我只剩下三个铜钱……”栀儿据实以告。
“给我、给我,我要喝馄炖汤。”两人年纪一样,个性完全不同。
硬是被要走了那三个铜钱,栀儿只有无奈的一笑。
她也饿,看着甜甜挥手叫老板的模样,她应该会分一半给自己吧?
因为实在站太久,僵硬的腿再也顶不住一日的辛劳,背靠着天桥下的桥墩滑坐在地,小小的包袱抵着一直溢酸水的胃,身子越来越失去知觉。
好累,娘,栀儿睡一下就好,一下下……
细小的身子蜷成一团,梧桐叶未黄先落,飘到她的头顶,她也没有感觉,路人要是不注意看,还以为她是破布一块。
“哎,栀儿。”
模糊的,她听到甜甜的声音。
“栀儿,有个纺织的总管要找我去上工,你醒醒啦。”
张开眼,不是很清楚的影象,但是听到有工作,她还是勉力的站起来。
“我们有工作了?”一个着黑衫的胖中年人站在桥下那头,直朝她们两人打量。
甜甜有些支吾:“他说只要一个人。”
什么?
“我要走了,你再等等,也许一下还会有人过来。”甜甜急着要走,敷衍的边跑边说。
“甜甜,你去的是哪一家织坊,我以后可以去找你。”清醒的栀儿朝着消失的人影喊。
甜甜却对着她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栀儿并不觉得甜甜现实,只是这下子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
这一想,连肚子饿的感觉都被掏空。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黑,霏霏的雨丝伴随闪电惊雷绵密的飘下来,濡湿了地面上天的热气也蒸发冒出,冷热交接最容易叫人生病。
她又蹲回原来蜷缩的模样,看样子不在这里睡一晚是不行了。
然而雨却越来越大,泼进桥墩下的雨飘上她的发丝,渗入头皮,虽然冷,她却懒得移动,她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顶着越来越见滂沦的雨势,天青鳞驾着马车往狐狸庄走。
几夭前,他撂下一句话,就带着习惯合作的管事一起到织坊上任。
从庄里到织坊路途明显的变远,习惯徒步的他是无所谓,倒是管事胥勖受不了一天来回的奔波,哀求天青鳞说他自愿充当马车夫,只要他肯答应改搭马车。
男人的眼泪不值钱,天青鳞才不在乎胥勖把眼睛哭得变成核桃般,他考虑的是安全问题,还有避免时间浪费,因为这些靠量,他才默许了胥勖的要求。
织坊是天家最弱的一环,之前由不事生产,也就是家里最大的那条米虫鸟过掌管,他爱刺绣女红,钱千千就弄了家织坊给他玩,幸好没有因为他爱扑蝶,就为他买下满坑满谷的蝴蝶。
他认真想,这种败家行为也不是不可能……
在天青鳞马不停蹄的巡视、清点后,才知晓这织坊根本亏损连连。鸟过玩着玩着,从摘桑养蚕、煮茧抽丝,练丝染色到织成布疋、刺绣、贩卖,是卯足了劲的弄了齐全,却不知道做好的成品要怎么也不够填补那个自己挖的坑洞。
难怪他说不玩了。已经濒临关闭的地步,是玩不下去了。
也只有他说得出这么不负责任的活。
对天青鳞来说,横竖都是做事,织坊、锈坊跟米脯的差别在于要把快倒闭的织坊救起,需要更多的专注来迎站,不过,可能睡觉的时间要非被瓜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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