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几个起落,孤倦很快的出现在了远处那个小院子手起板落,连绵不绝的声音和显而易见已经染上大片血迹的粗糙衣料都在那里,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发生了什么——私刑和军队里犯了错而得到的一致的刑罚,却是因为完全不一致的理由行刑的人不曾想过居然会有人出现,愣了下,手里的板子怔怔的忘记了打下去,知道被纳明冷眼一瞪,那高高举起的板子,便又重重的挥下去!

桑乙已经被打得快要失去意识,于是对于孤倦的到来他一丁点儿都没有察觉,被打了这么久,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顶多,模糊的视线让他产生疑惑——为什么会看到与那人相似的身影?果真是产生了幻觉?

却忍不住固执的想要看清楚“王妃殿下,”冷眼过,纳明这才转过身面对刚赶到的孤倦,一双深沉的眸一星半点的遮掩都没的望着她,眸内的冷厉完全不在乎的表现着小殿下品性高洁,非天地间常人所能及,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言语。然而他纳明,既是殿下侍卫,便不允许任何一丝委屈加于他身他不言的,他来言!他不语的,他语!

此女此等性情,若不调教好,殿下该受得多少委屈苦楚?

而此刻的卑劣私刑,不过是他所有手段方起步的零星半点,怎可迟疑犹豫?

全然不打算解释此刻发生的事,纳明言语间一波一波寒气,四溢方言‘王妃殿下’,四字而已,夜间环伺的阴冷便如波涌,翻天而来孤倦听了,并不留意,亦不曾言语,不过察觉此刻的事情和自己想象不同,便立刻起了离去的想法至于被打的是谁,为什么被打,她并不想过多的干预——这个十三皇子府,就算果真是要囚上她一辈子的地方,她也没打算和里面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多余的接触!

可——“殿下负天下奇毒,身体孱弱,一向少不得人候着,纳明前日斗胆,冲撞王妃,不过是秉着一颗赤诚之心,乞殿下王妃琴瑟和谐两情相悦,盖他日共协白首,谓人间一段佳话!”

“纳明知道王妃乃世间少有奇女子,惊才绝艳,少年时间便成名我金皇朝,到如今,盖问四方,岂有不知飞将军孤倦之名者?昔日烽火烟台叱诧,天地乾坤眺转,何等快意?然,无论何等才能者,终有个卸甲归隐之时,我皇圣恩,念将军功重德厚,赐婚与殿下——因殿下身弱之故,将军或敢不愉,可,殿下之才、之德、之貌、之美、之善、之纯……若将军能开眼视之……纳明相信,将军定有所得。”

言辞间赞美诸多,却始终脱不出个要她‘识相’之意孤倦听了,心内嗤笑,却依旧不言,只着着一袭薄裳立于这寒夜里此夜明朗,月正当头,银白色的光细密的笼罩了整座幽静的院子,纳明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神情倨傲,挺直着身板立在那里,仿若本身便是对他所言的一种最好的驳斥心头不愉愈甚,复又开言却不晓忽然之间——“什么……什么王妃!”

哆嗦的语调藏不住言辞间赋予极致的不屑“你们,你们这该死的王府里,谁,谁将她……当了主子?”

“居高位者位尊,何有忧心?一句皇恩浩荡……数载功勋皆不见……好个浩荡!桑乙不过位卑小民,生死皆由人手,可这一腔忠心……早似流水,皆付东流……棍棒相向又何妨?桑乙心中……只容一人……一人为主……一人!”

模糊,却清晰的突兀的言辞,颤抖,伴着血滴的抬首,桑乙看到那人立在寒冬里,形状笔直,一如初见时那般……恍若神祗日前相遇,自然并非初见他桑乙,一生不过十数载,百十来字便可叙完:“十岁父母亡故,成孤体人情险恶,查世道炎薄,潦倒少年,腹内饥荒何处可?

闻边关紧急,遇抓丁饥渴,糊涂招募,十二稚龄军中和风雨先,扛刀而上,刀比人长狂沙里,敌人猖狂,人似豺狼遇险刀光显现,血雨疯颠马背上,英雄年少,快出刀黄沙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