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 (第3/5页)
了。啊,这么说起来我自己倒贴银子的时候倒是也有不少,在大街上救人还能拿诊费这一次应该算是头一回吧。”
这丫头是个傻瓜,杨让又一次深深地肯定。
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丫头。呆傻得让人很不可思议。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诊费。”杨让显然对于她的为人处世已经无语了,连教育一番都懒得开口,话一说完便直接转身,出去了。
阿依见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模样,站也不是立也不是有些无措,可是有诊费拿她又不能走,华丽的屋舍里现在只剩下她和昏睡的七爷两个人,静悄悄的一片。放置在床头上的汤药还在散发着热气腾腾的苦涩味道,混合着香炉里焚烧的尊贵香料。阿依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一屁股坐在床边的美人凳上。
已经出去的杨让在掀开竹帘时用余光扫了一眼,跨过门槛之际,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也随之变得阴沉冷酷起来。
“看着那个丫头。”他淡淡地冷凝地吩咐了一句守在门外的侍卫。
“是!”那侍卫垂眸屏息,恭顺地应答了句。
杨让回头向灯火通明的华室里望了一眼,绷着一张表情不明的脸,不徐不疾地去了。
阿依端坐在安静的室内,觉得十分拘谨,绞着双手怎么坐着都觉得不自在,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在富丽堂皇的室内扫了一圈,却又不敢看得太大胆,以免被人发现说不定会说她冲撞或冒犯了什么。她看了一圈,然后把双手抵在膝上,低垂下脑袋,十分不自在地轻叹了口气。
然而当她这一口气叹完了之后,不经意抬眸,却对上了平卧在床上的人那一双漆黑阴沉的眼眸。一瞬间,阿依觉得他有些眼熟,然而这错觉只有一瞬便从脑海里掠过,逃得无影无踪,于是她也没有太在意,世上人那么多,偶尔有一两个人让自己产生出似曾相识的错觉,这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直到后来阿依明了了真相,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多么的大错特错,只是那个时候虽然终于知道了,却已经晚了……
七爷已经醒过来了,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那样的眼神,该怎么说呢,明明刚刚才从艰难的病痛中逃出来,明明皮肤的褶皱里还残留着病痛所带来的抽痛感,明明他是平躺在床上歪着头仰视着她的,一刹那,阿依却忽然有一种她被人俯视了的错觉。
七爷的眼神非常可怕,没有五十几岁的男人本应该有的浑浊与衰老,反而阴冷森黑,清亮的瞳仁似两团化不开的浓墨,比鹰眸还要锐利,比古潭还要幽深,比寒冰还要冷酷,比幽冥里的鬼怪还要深沉。
他的双眼仿佛带着强大的堪比潮汐时波涛汹涌的吸力,只要对上那双眼,无论是谁,眼睛都会被深深地吸附其中,再也拔不出来。即使头皮发麻,即使浑身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却仍旧无法转移开眼神,只能任由他冰冷的视线刺穿眼眸,被探入内心,哪怕是人体深处的灵魂也会因为这样锐利冷冽的探视而无所遁形。
强大的威压,令人无法反抗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力,只是对视两息的工夫,便会让人产生出一种两股战战,恨不得立刻跪倒马上臣服的恐惧感。
阿依被他冷不丁射来的眼神吓坏了,眼眸微颤地接受他的注视,心在打鼓,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坏事,应该不用太害怕,于是虽然心里仍在恐惧,脸上却迅速镇定起来,努力平抑住恐慌的心跳,对着七爷轻声说:
“这位爷,你醒了,这位爷你身边的那个大叔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我是大夫,这位爷你刚刚发作的急病已经被压制住,现在不要紧了,只要喝了药,今夜好好休息,明天就没事了。”
她本就不太擅长言辞,又被这么可怕的人可怕地注视着,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支吾了半天才终于把自己想告知给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