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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痛嗎?&rdo;一樣的台詞，這次問出口的是李澤言。他端坐著，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激動，語氣也是淡淡的，與她隔著禮貌的距離。

&ldo;沒事……&rdo;悠然抬頭看著他，&ldo;我累了，想回去。&rdo;

李澤言點了點頭，&ldo;今天你嚇壞了，晚上好好休息。我手受傷了，剛剛已經打電話讓魏謙過來了，可能還要二十分鐘左右。&ldo;

悠然點了點頭，兩人復陷入了沉默。

&ldo;你很緊張嗎?&rdo;李澤言注意到她的手指正在輕輕的絞動著身上的被單，一直低頭咬著嘴唇。&ldo;如果你不喜歡我在這裡，我可以離開。&rdo;

&ldo;我想睡一下。&rdo;悠然撒了個謊。

&ldo;好。&rdo;李澤言站了起來，徑直地走到了診室的門口，&ldo;好好睡，等一下魏謙到了，我會請護士來叫你。&rdo;

&ldo;嗯。&rdo;關於另一個自己與這個男人的事情，悠然記得清楚。此時眼前的他卻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激動與親昵，甚至連問也沒有問一句，是他沒看出自己的變化，還是在盤算著些什麼……

李澤言打開診室的門，扶著門框回頭看了一下悠然，還是那樣沒有一絲的感情。其實並沒有很久的交往已經讓李澤言養成了關於她的各自習慣，以前總是以為她笨笨的需要照顧，現在卻發現照顧她反而成了自己心中的依賴。強忍著想替她把被子掖好，然後烙下一吻的衝動，李澤言把門輕輕帶上。

&ldo;喂，老包，進度匯報提前，明天早上八點你直接到華銳。&rdo;

看著這個男人離開的背影，悠然的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窗外已經是沉沉的黑暗，她明白，自己要做的一件事，也是唯一值得的事，就是復仇，對那些當年貪婪地傷害了自己的人，那些選擇默然無視她哀求的人……

那些加諸在自己小小身體上的全部的痛苦，如今都是時候要他們還回來了。

至於李澤言，悠然低頭看著用手絹包著一直藏在手包里還沾著血跡的琉璃杯子碎片，手移到旁邊的廢紙桶邊上卻遲遲沒有鬆開，幽藍的光澤閃動仿佛在提醒著些什麼。該找個機會斷了跟他的聯繫，當年他逃了，就不該再牽連進來。她想著，把那包琉璃碎片塞回手包里。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保證，這真的是個he的故事……

第20章 黑白悠然(下)

悠然閉著眼，心緒煩亂，根本就睡不著。看了看牆上的鐘，似乎已經過了很久，李澤言還是沒有消息。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警燈閃爍，悠然把窗簾放了下來。突然，門被敲響了。她轉身回床上躺好了，換上了張平和的臉。

&ldo;進來吧。&rdo;

&ldo;悠然!&rdo;進來的竟然是魏謙，看到悠然一臉興奮，很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ldo;你來了?&rdo;

&ldo;悠然，總裁是跟你一起吧?他在哪兒呢?&rdo;魏謙四處張望，卻並不見李澤言，&ldo;總裁去哪裡了?他沒有受什麼重傷吧?&rdo;

&ldo;沒有，不過肩膀撞傷了。&rdo;

&ldo;撞傷了?&rdo;魏謙瞪著眼，&ldo;那嚴重不嚴重?&rdo;

&ldo;我……不知道。&rdo;

魏謙微微退了一步，心裡泛起一陣狐疑，眼前這個悠然似乎有些怪怪的。&ldo;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