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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恨我嗎?&rdo;黑悠然問。

&ldo;不。你救了他。&rdo;

&ldo;但是我也選擇殺了你……&rdo;

白悠然痛苦地捂著胸口，兩行淚落下。許久才吐出幾個字：

&ldo;我要謝謝你。&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知道你也愛他。如果換作是我，我可能不會像你那樣堅強。&rdo;白悠然抬起頭，眼中似乎帶著些羨慕：&ldo;做一個壞人比做一個好人需要更多的勇氣。&rdo;

&ldo;還真是個笨蛋……&rdo;黑悠然無奈的笑了。&ldo;不勇敢並不是一個選項。&rdo;

&ldo;再見。&rdo;白悠然輕輕地說。

&ldo;不，這應該是我說的，再見。&rdo;黑悠然揮了揮手，嘴角浮起一抹淡漠的微笑，&ldo;現在輪到你勇敢了，加油吧，笨蛋!&rdo;語畢，黑悠然遞給她那個已經重新粘好的藍色琉璃杯子，琉璃的光澤在掌心流動，仿佛是帶著生命一般。

&ldo;再見了，笨蛋。好好愛他。&rdo;黑悠然微笑著閉上了眼。

十天前，廢墟幻境之後，戀語市人民醫院。

&ldo;悠然小姐，這是最後一次治療了。我認為你已經不需要繼續接受催眠，目前的人格已經逐漸穩定下來，之前的創傷性障礙也得到了控制，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回來找我。&rdo;

&ldo;林醫生，之前你提過那個人格回溯的新藥物，現在還可以用嗎?&rdo;

&ldo;你……剛剛才把這個人格穩定下來，現在要回溯之前的人格?&rdo;林醫生有些詫異，&ldo;你最近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rdo;

悠然看出林醫生的疑慮，微笑搖了搖頭：

&ldo;我向你保證，我很冷靜，也沒有自殺傾向。我只是想接受那個治療，把之前的那個自己找回來。&rdo;

林醫生顯然還是有些疑慮，又細細問了一些問題，才略略放了心。&ldo;那個治療等於把你現在的人格抑制，而且風險相當大。如果不成功，我也不能預料會對你的心智有什麼影響。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rdo;

&ldo;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麻煩你幫我儘快安排。&rdo;

&ldo;其實我現在的實驗組裡面就有一個空出的位置，你今天有時間的話可以先接受體檢，如果沒問題明天就可以進行第一個療程。&rdo;

&ldo;好的。&rdo;悠然站起身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囑咐了一句：&ldo;林醫生，我希望我參加治療的事情你能夠提我保密，不要告訴李總裁。&rdo;

&ldo;放心，我們會對病人的信息保密。&rdo;

black swan的戀語市總部，艾瑞斯看著監視器里女孩沉睡的容顏，陷入了深思。剛剛的她竟然開始記得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正想著，監控室的門打開，哈里斯走了進來。

&ldo;艾瑞斯，現在我應該可以接手了。&rdo;

&ldo;你打算怎麼做?&rdo;

&ldo;有了black een在手，下一步自然是歸零計劃。地點已經選好了，一個小小的實戰試驗。&rdo;

&ldo;een你要怎麼控制。&rdo;

&ldo;這個你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