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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孩子傻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盲流 66

美美、麗麗扯起嗓子就哭開了。撲過去拉住孫國民、蘇桂芬的手。死也不放開。孫國民使勁地把兩個孩子的手掰開，將孩子推倒在地。蘇桂芬上前要扶，被孫國民一把拉住，蘇桂芬沒辦法，只能忍著在一邊抹眼淚。

二柱也哭開了，邊哭邊喊：&ldo;爸、媽，我們以後聽話，再也不亂跑了。再也不讓你著急了。好好學著吹喇叭。&rdo;

孫國民冷冷地說：&ldo;你們又不是我們親生的，我們幹什麼養你們呢？&rdo;

美美、麗麗哭著說：&ldo;爸爸媽媽，你們不要不要我們啊，我們以後少吃飯，聽你們的話，好好吃喇叭，你們不要不要我們啊……&rdo;

栩栩也哭開了，說：&ldo;爸啊，媽啊，別丟下弟弟和妹妹吧。別丟下吧，求你了……&rdo;

蘇桂芬哭的都上不來氣了，但就是不敢上前扶孩子們。

二柱、美美、麗麗頓時哭成一團，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地糊的到處都是。

孫國民彎下腰來，對二柱和美美、麗麗說：&ldo;你們真的聽話？&rdo;

美美、麗麗一起點頭，哭喊著：&ldo;真的聽話。&rdo;

孫國民說：&ldo;我是你們親生的爸爸媽媽嗎？&rdo;

孩子們一起哭喊：&ldo;是親生的爸爸媽媽。&rdo;

孫國民攬過二柱、美美、麗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ldo;你們就是我們親生的，不是親生的能養你們嗎，能吃這麼多苦帶你們嗎，外邊亂，有壞人，你們要小心，如果別人不曉得，搞錯了，以為你們不是我們親生的，就會把你們抓走，從此你們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到時候，爸爸媽媽也沒有辦法揪你們了。你們曉得了吧。&rdo;

孩子們哭道：&ldo;曉得了‐‐&rdo;

孫國民問二柱說：&ldo;你姓什麼？&rdo;

二柱哽咽著說：&ldo;姓孫。&rdo;

孫國民問：&ldo;你叫什麼？&rdo;

二柱說：&ldo;叫孫和柱。&rdo;

孫國民問：&ldo;你爸叫什麼？&rdo;

二柱說：&ldo;孫國民。&rdo;

孫國民問：&ldo;你媽叫什麼？&rdo;

二柱說：&ldo;蘇桂芬。&rdo;

孫國民問：&ldo;你老家是哪裡的。&rdo;

二柱說：&ldo;安徽的孫佃鋪，挨著淮河。&rdo;

孫國民放心地點了點頭，蘇桂芬一把摟過二柱，哭成一團。

孫國民把上面的話同樣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了一遍美美和麗麗。說不準的，就一個字一個字地教。

幾天以後，上海街頭就出現了一家七口，一個大人領著四個小孩吹嗩吶。無一例外地先是行人駐足，然後圍觀，然後就有人給錢。

盲流 67

孫國民帶著蘇桂芬和孩子們還有他們的嗩吶出沒在大上海的夜幕中，成了大上海的乞討群落中一支最搶眼的團隊。孫國民偶爾也吹嗩吶，大多數時候都是四個孩子吹，他拿著一個搪瓷盆接大家給的錢。如果孫國民也吹奏的話，就蘇桂芬背著最小的孩子，拿搪瓷盆收錢。收穫頗豐，令其他團隊羨慕不已。

實踐是最好的學習，栩栩和她的弟弟妹妹們的吹奏技巧也在不斷地吹奏中獲得了極大的提高。四個孩子當中，栩栩的心思最多，因為在吹奏的圍觀人群中，栩栩看到了很多同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