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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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用夹生的汉话大声说,“还有烧心子、烧舌头给你送上来吃,更新鲜。”

我姥爷忙说,“啊,太好啦,你们大家吃吧,我可不行啦。”

一个木盘又端了上来,好在盛的是烧烤喷香的猪肉,切得很小块,是彝人们聊天的下酒菜。坐在斜对面的德古嚼完一小快烤肉,对我姥爷说起话来。听他一口需要连猜带蒙才能听懂的汉话,似乎彝族平时的生活很简单,有钱的人家每隔一段时日才吃一只鸡,逢年过节才吃得上猪肉,平时要想吃肉除非有贵客临门。

我姥爷问,“你们这里,常有客人来吗?”

德古说,“有,啥子人都有。”

我姥爷说,“总不会有洋人吧?”

德古说,“有洋人。”

说完,他看着头人说了句彝语,头人听后叫人去取一样东西。

我姥爷说,“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德古说,“叫勒俄地。”

又补充说,彝语勒俄的意思是历史,勒俄地就是历史的地方。说话间,东西取来了,是一本旧杂志,头人递给德古,德古又递给我姥爷。德古说,“这本书是一个老朋友送的,是一个德国人。老朋友叫魏司①,是成都那边的外交官。宣统2年,他带起卫队来凉山,路过我们这里住了两天。后来,魏司老朋友把大凉山的事情弄到德国登出来,过两年又来了一次,带来了这本书。” 。。

第34章 她敢来!

一本洋文杂志,我姥爷翻来翻去也没找到一个认识的字,只看见里面有几十张有些模糊的照片,都是彝族人和他们住的房子、山寨。我姥爷看看照片上的彝人又看看四周的彝人,发觉虽然过了几十年,照片上的一个彝族少年跟一旁的头人很相像。我姥爷问头人照片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头人大叫说,“你莫乱说,我咋会跑到上面去嘛!”

我姥爷说,“你们认不认识上面写的什么?”

德古说,“就是晓不得。”

我姥爷说,“那个德国人对你们好不好?”

德古说,“不好。”

我姥爷说,“对你们不好,你还说他是老朋友?”

头人插话说,“这种老朋友嘛,不是好朋友。”

头人的说法很特别,包谷酒也很烈,下酒的烧烤肉块又香又脆。人们喝着酒说话,乐不可支,大碗大碗的酒不停喝光又满上。我姥爷已饿了几天,空着肚子喝酒,感觉彝人的包谷酒后劲很大,说起话来舌头已经有些发直,好像短了不少。他问那天卖他标价十锭银子,为何如此便宜?

德古说,“十锭银子可以买两头黄牛。”

我姥爷说,“卖这么便宜!”

德古说,“骏马活着值九十九两银子,死了只能换只鸡。”

我姥爷说,“你说的不错,但我要问的是,彝族人为啥要抢人卖?”

一阵沉默。

我姥爷说,“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抢人,不管是谁被抢,都不好。再说了,谁也欠你们的。”

头人说,“老母鸡欠不欠老鹰?”

我姥爷说,“不欠啊。”

头人说,“但老鹰要抓老母鸡,对不对?”

我姥爷无言一对。

头人又说,“羊子欠不欠老虎?”

我姥爷说,“不欠。”

头人说,“老虎一样抓羊子,对不对?”

我姥爷不再说话,又一片寂静。头人忽然对众人说:“听到没有,猎物是狗撵出来的,真话是烈酒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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