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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杜蔻的房东是那种整天趿拉着拖鞋、蓬着鸡窝发,到处找人打麻将的广东妇人,体态肥沃,说一口超烂的普通话。杜蔻打了她家两天电话才找到她。
“什么?你说什么器?什么器?”说了半天对方才算明白,“监控器?怎么可能!我们家从来没装过这种东西!”好说歹说同意等她再打一圈麻将、买完菜就过来看看。
晚上###点房东才趿着拖鞋跑来:“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很像针孔摄像头。”杜蔻解释说,递上拖鞋要她换了才让进屋,“我怕是你们住的时候装的什么东西,怕认错了没拔。”她搬过一张高凳子,让那个胖女人爬上去,“你自己看看。”
那个房东的胳膊粗得像大腿,大腿粗得像珠江大桥的桥柱,整个身子如果去掉头,就是个正方形。往那里一立正,两条腿中间没缝隙。她呼哧呼哧半天才爬上去:“没有啊,哪有什么摄像器?”
“不会呀。就在那里。”杜蔻等她下来了,自己又爬了上去,“我前两天才看到的……”她愣了一下,果然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剩一个手指粗细的洞,“原来就在这个洞里。是真的!要不怎么会有一个洞?”
“气新(神经),”房东白了她一眼,“墙十年没刷了,洞多着呢,要不房租能那么便宜吗?”
“那您知道隔壁谁住着吗?”
“不知道。那不是我的房子。”
“那……你认识房主吗?”
“不认识。”房东不耐烦地说,“没事我走了!晚上还要出去打麻雀。”说完肥屁股一扭就走了。
杜蔻一晚上爬上爬下,去观察了好几次那个洞。前两天这里的确是有东西的!而且,一定是个监控器,否则怎么可能她一发现就被撤掉了呢?我什么时候成为这么有价值的人了,还有人监视?
隔壁的屋子黑糊糊的没有人。杜蔻想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跑到装修材料市场去买了个放在门上的猫眼,安在那个洞里。这样的话,只要隔壁房间有光线,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了。那个房间有一张床,但上面没被子,然后就是最简单的出租屋自带的那种桌椅,似乎是没人住过。但桌上有一个白色的女性皮背包,看上去像是牌子货,价格不菲。隔壁到底住着一个什么人?杜蔻突然感起兴趣来,要知道寂寞就像附了身的鬼,一到夜深人静就出来显原形,她很高兴在离开陈优的日子里,有这样一件事引开她的注意力。
她整日整夜地守在那个猫眼前,想揭开这个谜底。对方也没辜负她,第四天一早她就听见了隔壁有动静。这是一幢很老的公寓楼,隔音很差,她很奇怪自己以前从没留意过隔壁有人。
杜蔻光着脚爬上了凳子。
隔壁是一个很瘦的女人,但烫着头发,戴着手链、戒指,浑身上下的打扮都很富贵。她打开抽屉,拿了一些东西塞进原来就放在桌上的那只包,然后找来一个信封,将一枚钥匙放了进去。她环顾四周检查一圈,确认没忘什么东西,就关门出去了。前后大概只有五六分钟。杜蔻正要爬下凳子,只听那边的门动了一动,那个女人将刚才那只装着钥匙的信封从门下塞了回去。
楼梯没什么人,追出去一定会被发现,杜蔻只敢悄悄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那女人已经走了。钥匙都还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好像很面熟,至少是长得很像自己认识的一个人。杜蔻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无法确定。她为什么要监视我呢?是因为知道我发现了那个摄像头所以赶紧撤除吗?确定对方已经走远了,杜蔻趴到楼梯间那个对着出口的窗户往下看。那个女人已经出了大楼,坐进了出租车。
神秘的租客走了,隔壁的房东又找不到,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可是这个神秘女人在杜蔻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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