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4/5页)
真让我大开眼界。”奕翾说出这番话,却看到翔王本欲让身边女子启唇的动作,怔了一怔。“你是圣华公主?”翔王只说出这句话,再复瞧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愕然地问,“你是蒹葭?〃
“正是本宫。”蒹葭的嗓音沙哑,却趁着翔王的愕然,朝一旁退去,终是离开了他禁锢的范围。
“怎么可能!”翔王怅然地说出这句话,凝着西陵夙身边的女子,纵然美艳,纵然绝色,可,她怎么会是圣华公主奕翾?
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容。
然,那女子的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转眼凝向蒹葭,她的唇际还有被他撷取的痕迹,今日,他竟然对她难以自控!
但,方才抱着她的时候,他只以为她是奕翾,刹那的熟悉感,一如从前。只忽略了,这宫里,曾有一名女子,让他误以为是奕翾,想不到,这一次,仍是他错把蒹葭当成了奕翾,那真正的圣华公主,他却是陌生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次他或许连累了蒹葭,他瞧得懂西陵夙眼底的神色,那里,绝非是和煦温暖,反是蕴了千年的冰魄,此刻,正盯着他身旁的蒹葭。
“看来,圣华公主并无意于翔王。”西陵夙淡淡说完这句话,眸子一扫蒹葭身旁跪伏的宫女,语意转冷,“明知钦圣夫人病体违和.还引着夫人来此处,这般无用的奴才留着做甚么。”
只说了半句,剩下的自然有邓公公揣得圣意,跟着发落:
“来呀,还不把这不中用的奴才拖下去,杖刑伺候!”
蝶舞骇得忘记了哭喊求饶,只在旁边虎狼似的太监押她下去时,急急地拖住身旁蒹葭的裙畔:
“娘娘救奴婢,娘娘——〃
蒹葭的手去拉住她的,可那群太监却是发了狠地把蝶舞拖出去,一旁邓公公劝着:
“娘娘,您病体违和,若再有些什么,恐怕就不止这一个奴才要遭殃了,娘娘,快撤了手吧。”
她知道杖刑在宫里意味着是什么,若没有说个数字,就是生生地把人打死方罢。
她不想看着蝶舞死,只是,她能做什么?
方才的举动,已经触怒了西陵夙,他压着,只发落个宫女,就是给她警示,她自个的清名都受了损,更遑论其他?
毕竟,外人看起来,翔王才回宫,她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若不是她过来,翔王又怎会拥住她呢?
她可以去解释,说是为了玲珑,可,天下的巧合的事有很多桩,但不是每件巧合的事都有人愿意去信,巧合得多了,只让人想到别有用心的安排。
心里这么想时,手却还是下意识地紧抓住蝶舞求救的手,直到,西陵夙疾步行到她身旁,用力将她的手拉开,手腕生疼生疼地,她的人被拉到西陵夙的身旁,,她的身子却随着蝶舞哭喊着被拖下去,僵滞了一下,无论是太监的伞,或是西陵夙的明黄华盖自然都没能顾及到她,暴雨打在她的身上,只让本就淋湿的衣襟更添了入秋的寒意。
“皇上!”翔王忽然唤出这两字,只擒过太监手里的伞,替蒹葭遮去头顶的雨丝,接着,凝了一眼,蒹葭被钳制到发红的手腕,一字一句,生涩地道,“是臣弟病糊涂了,冲撞了夫人,还请皇上责罚臣弟。”
他忘记了,眼前的帝君虽然是他的兄长,也是皇上。
而,此刻,如醍醐灌项的他,看得清,蒹葭眼底的悲伤,只是悲伤,却不是惧怕。
所以,只说明,在他离开京城的这两个月中,皇上没有待薄蒹葭,不管他曾经担忧发生什么,如今看来,似乎,不过是他的杞人忧天。
除去那些他的担忧不谈,蒹葭若能只以现在的身份成为皇上的女人,应该是幸福的,他,怎么可以去摧毁这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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