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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不到了,自然电脑也找不到了。叶正然还是有些头昏,没敢下床,只是坐起来,用枕头垫住后背。
怎么会找不到!女人感情上被整疼了,就要出去调整一下,或者是找朋友哭一通,或者自己找个地方平静一下,她想明白了就自然回家,这个你不用担心。裘老先生说。
问题是这已经下半夜了,还是没找到她,她在呈州没有朋友。叶正然说。
现在你着急真的没用,你要是身体没什么事,最快也得天亮了才能搭车回呈州。你就冥思苦想这几个小时?你能想明白哪样?裘老先生说。
我瞎想。我想我写的《拨云山》里,男男女女也是这么苦。叶正然说。
人生下来就得受苦噻,为钱苦为情苦,就跟评书讲的一样,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一部书?裘老先生说。
叶青为了从前的情,一场拼杀,到底救得了初恋情人还是救不了,我自己都没有底。叶正然说。就是救得了,他能忽略和段彩的感情吗?反之,他就算和初恋情人最终走到一起,他能忽略这女人被段云星凌辱过的事实吗?而且,照早年中国传统,那个早就没有贞节的小萍,能跟叶青吗?
叶青救得了救不了,他都得去救!书就得这么讲,这么讲才对头!裘老先生来了兴致,和叶正然侃侃而谈。我得讲叶青救了小萍,让他们有个团圆的结果,至于段彩,我也安排她和原先的那个伙子相聚,这叫花好月圆。拨云山应该是好人的拨云山,那个段云星不是好人,就得讲死他。说书,寓教于乐,给人启迪,是个老百姓的东西啊。你说可对?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三章(21)
那您老就不去想书中的人以后可怎么生活?叶正然问。
嘿嘿,想是当然想的,说却说不得。评书有的可讲有的不能讲,讲《三国》、《水浒》,讲金庸梁羽生,有人听,讲琼瑶就没人听。裘老先生说。
您是说评书的独特之处?叶正然问。
是呢是呢,评书有评书的规矩噻,你写小说也有写小说的规矩嘛。评书有些老规矩,你去发掘人物,可以更深,我这里不能太深,我不能绕来绕去就那点点男女爱情,我得讲出来评书的“气”来。你觉得天下都多少爱情故事能讲出来个“气”字?“梁祝”好不好?那是千古绝唱,多地道的男女感情,用评书咋个讲?我台上擦眼泪给大家看?裘老先生说。
那您老怎么还让我写?我写出来的一定不是你要的评书啊,我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书里的人物以后的命运。叶正然说。
嘿嘿,伙子,我叫你帮我写,是给你个玩意让你揣摩哩。你刚来拨云山一脸郁闷,我们算是有缘人,你也给我说了实话,你要来拨云山想想你的爱情——你写书为个哪样?我说书为了哪样?我们有话要说有话要写,才可以做这个行当。作家有写书的瘾,我也有编评书讲评书的瘾,我们是心中有东西,需要做这种营生。我不信你写不出来,就我告诉你的那些男女纠葛,就你自己本来就有的这些男女纠葛,你写出一种带情绪的小说来,岂不是好事?你写出来了,很多事情说不定就想通了,就不痛苦了噻!说书是寓教于乐启发人的,写书,你这种文学书,不一定寓教于乐,但也一定也是启发人的,你写出来,对你不仅仅是个启发哩。裘老先生滔滔不绝。
您说我就按我的思路写?那可是差不多一百年前的男女故事啊,按照我的思路写出来,小萍非寻死不可,段彩也不可能和那个独臂护卫和好如初,拨云山可以落到叶青手里,也可以慢慢消除了恶名,但几对男女的关系,就不可能花好月圆了。叶正然说。
那是你的事,你整的是悲剧,我整的是喜剧。一百年前的男女关系你觉得和现在的男女关系有哪样区别?是表面上开着开放了,无所谓了,其实骨子里别说一百年,就是一千年,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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