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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杀戒,无疑也加重了他自己身上的暴戾之气,我要他去思过崖就是因为此由。再者,思过崖气候严寒,很适合锻炼尹儿的体质并增强他的功力,说起来,是对他的考验。”任湘款款起身:“你啊,刀子嘴豆腐心,尹儿在思过崖,你不心疼?”公冶无极搂住妻子:“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任湘娇嗔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没个正经。”公冶无极哈哈大笑。

而在另一边的玉珠峰上,怀孤鸿饶有兴致地在石阶上漫步,这已成了他每天的习惯,有时候他在想,若是今后在这条石阶小路上,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行走,而是有另一个人依偎在旁,或许会呈现出另一种温存的情调。

不远处,金诚易和张弄月手上提着竹篮,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二师兄。”金诚易见了怀孤鸿上前招呼。怀孤鸿不由问道:“你们怎么了?”张弄月哼道:“我们也是好心啊,思过崖那里这么冷,大师兄肯定饿着肚子,所以……”怀孤鸿笑道:“所以你们想偷偷给大师兄送些饭菜去?”金诚易点了点头:“是啊,不料,咱们正好被师父撞见,还被狠狠地臭骂一顿,我这心里可真是憋闷。”怀孤鸿道:“师父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他老人家向来对我们苛刻严厉,你们这样做没有受罚,已经不错了。”张弄月仍旧不服:“二师兄,你说大师兄做错甚么了?那‘蚀日会’本就不是甚么好料,大师兄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师父简直是小题大做。”怀孤鸿道:“你们也别抱怨啦,师父这样做有他的道理。”张弄月白了怀孤鸿一眼:“对,师父做的总是对的,二师兄说的也是对的,这总行了罢。”

不知不觉已入深夜,怀孤鸿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他眼前浮现出小师妹秀美可爱的倩影,忽又想到大师兄在山崖上不知怎样了,为之担心。就在这时,窗外月光下黑影一闪,怀孤鸿立时警觉,翻身而起,弹出窗外。但对方身法快绝,已没了踪影。“有古怪。”怀孤鸿心念一动,展开轻功,朝黑影飞弛的方向追寻。

夜,静极了,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怀孤鸿步下刻不容缓,径直追至郊外。忽而他警觉身旁有动静,当即卷身游上树梢察看情势。

树下走过两人。一人,显得血气方刚,身背一把巨刀,月光照射下其神情甚是忧愁。另一人却是个满脸皱纹的白发道士,右手持一杆拂尘。那刀客向道士连连作揖:“朗空道长愿在我们‘望舒城’危急之刻出手相助,段某实在感激不尽。”怀孤鸿闻之一奇:“武当派的朗空道长为何来此?那个姓段的,莫非是望舒城的掌刀护卫段韶安?”果听朗空道:“韶安,你也无需这样客气。一切都是贫道应该做的。”怀孤鸿端详着段韶安身后这把泛着清光的森寒巨刀:“这就是望舒城之宝——‘神将’了。”朗空缓道:“这件事我也只能说句公道话,若真动起手来,并非是贫道愿看到的,毕竟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段韶安点头称是:“有您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马,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怀孤鸿越听越纳闷:“‘望舒城’在江湖也算有头有脸的,作为掌刀护卫的他,到底是甚么事让他如此慌乱?”

段韶安扬手一挥,两人右拐而去。“去看看。”怀孤鸿随即跃下树来,展开“踏雪无痕”的身法,紧随其后。“神将”说来也有百余斤重,但背在段韶安的肩上,却似若无物,步履轻灵。朗空虽到了耋耄之年,一身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