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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仔停在空中的手放了下來，微微滾動喉結，見過最硬的，沒見過這麼嘴硬的，究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根本就沒聽說過他豪仔的名號，以前他賭車的時候，有幾個人敢跟他頂著來?

現在他眼睛被打瞎了一隻，連個霍成華身邊的小丫頭都能跟他懟了?

&ldo;本來不想跟你廢話。&rdo;他一手捏著佳青的下巴，惡狠狠道。&ldo;今天你跟霍成華死定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真相也無妨，我這輩子從來不信你們女人的姐妹之情，那都是耍嘴皮子的玩意兒，你說江月對你好，那只是你所看見的，你所看不見的呢?這個世界本就半黑半白，人也是一樣，一半好，一半壞，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rdo;

佳青眨了眨眼睛，努力將眼睛睜開，睫毛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很快的便凝固了，視線中一網鮮紅色，佳青靜靜地看著豪仔。

&ldo;有的人耍的招你之所以看不到，是因為她在暗處，而你在明處，你看得見對你不好的人拿著刀指著你，但是你看不見背地裡借刀殺人的究竟是誰。&rdo;豪仔呼了一口氣，看著佳青摔破的額頭，&ldo;沒有人是絕對的壞人，你有今天自作自受，一報還一報。&rdo;

豪仔坐在了水泥地上，沒再看佳青，&ldo;秦斌那個王八蛋。&rdo;他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諷意。&ldo;他死歸死，後面帶著一幫垃圾，想要我合夥去跟南區硬碰硬，壞人都讓我做了，呵&rdo;

佳青遂想起那夜，豪仔雖然窮追不捨，但離車身的距離一點也不近，根本就不像是真心的想追她和霍成華坐的車輛，而且豪仔開槍都沒有打到重點位置，如果真想殺了她和霍成華，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又怎麼會讓她有打到他的機會。

那是她第一次用槍，她當時雖然因打中了豪仔的眼睛而興奮不已。畢竟誰都喜歡打壞人，但事後一想起，覺得自己當時實在是運氣太好了，稍稍有一點偏差或者是對方謹慎反應，她的命就沒有了。

霍成華說的那句&ldo;歪打正著&rdo;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ldo;老子真特麼成了幫凶!&rdo;豪仔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間咬牙切齒起來，一隻菸頭烙在佳青的手上，紅彤彤的菸頭與白嫩的肌膚相互碰撞，發出一陣&ldo;滋滋滋&rdo;的響聲。。

靠在柱子上天昏地暗的佳青，此刻頭髮凌亂，面色難看，蒼白的臉上淌下道道血痕，順著臉頰流向脖子，後頸，浸濕了她的白色衣領，菸頭的灼傷讓她瞪大了眼睛，眼眶中氤氳著淚水，手握成拳頭捏的骨架發白，身後不自覺的湧出一陣冷汗。

菸頭在血肉中熄滅，豪仔將菸頭扯了出來，燒焦的菸頭侵入皮膚中依舊火辣辣的痛。

舊樓外是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郊區，霍成華見不遠處的舊樓，加速的朝著那邊去。

豪仔踩著佳青的傷口，&ldo;痛苦吧，難受吧?哈哈老子被打爆眼睛那天晚上就知道會有今天，把你踩在腳下，一直這樣踩，踩!不僅僅是你，還有霍成華，那個王八蛋。&rdo;

豪仔正笑著，耳邊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動靜。

面無表情的抬腳提槍往外走，佳青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世界上，燒灼估計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了。

豪仔剛出去沒一會兒，一陣剎車聲音遂傳了過來。

佳青閉著眼睛，抬眸試圖看看外面的情形，但周邊都被舊樓的牆堵得死死的，她什麼也看不見。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豪仔突然沖了進來，揪起她的頭髮變往外面拖。

地面的碎石子嗑得她的腳趾似乎脫了皮，佳青咬著牙，身上只冒冷汗。

外面的人是霍成華嗎，還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