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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希夷道:「你道心逸散出去的心魔都已經化為實質了,這讓我想起一個道門的傳說。」
季寥道:「元始天魔?」
趙希夷點頭道:「魔念和道念是一體兩面,不可分割的,我生怕你這樣下去會滋生出類似元始天魔那樣的怪物出來。」
季寥道:「道行越高,魔障越大,何況我的法同尋常法並不相同。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那小子,被我的魔念沾染,呵。」
趙希夷道:「你不怕生出是非來?」
季寥道:「天行有常,即使沒他惹出是非,也有別的是非。」
趙希夷道:「說的也是。你現在行事越來越高妙了。」
季寥微笑道:「你看流水也有萬千變化,其實流水只不過是流水,季寥只不過是季寥。」
趙希夷道:「我現在對你很服氣,想來你這一百年,經歷不少。」
季寥道:「算是吧。」
……
……
白子虛回去後,就發了高燒。
這一晚他不知道夢到什麼,等他醒來,他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體內空蕩蕩的,一絲真氣都沒有。
呼吸變得極其急促,體力近乎見低。他好艱難地走出門,幾乎匍匐在門外的溝渠邊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面色蒼白,嘴唇薄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一雙眸子,原本清澈如水,現在也變得毫無生氣。
水中的影子產生變化,嘴角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啊。」
白子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被嚇得往後挪了一步,不敢再看水裡自己的影子。退這一下,也榨乾了他所有的力氣。
「師弟,你怎麼了?」
張若虛從隔壁走出來,將白子虛扶起。
白子虛艱難地道:「師兄,扶我回房間。」
張若虛連忙照他的話做。
靠在房間石榻的牆體上,背後絲絲清涼,讓白子虛清醒許多。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生出重大變化。
然後體外一股暖流進入經脈中。
他知道張若虛是以自己苦修的真氣替他療傷。
白子虛心中一暖,他道:「師兄,你暫時不要運功給我療傷。」
張若虛停止了輸入真氣,問道:「為什麼?」
白子虛道:「你的真氣很是霸道,我的經脈承受不住。」
張若虛疑惑道:「怎麼會,你的修為明明比我高啊。為何你的經脈承受不住我的真氣。」
白子虛道:「你修煉的是先天氣功,霸道異常,如果不是你每天砍伐石竹,強健體魄,你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了。」
「難道我修煉的功法真的和你不一樣。」張若虛不由疑惑重重。
白子虛道:「你不用操心這件事,修煉先天氣功對你有益無害,只要你堅持每天砍伐石竹,直到進入能神魄離體的出神境界,便不會有隱患了。」
張若虛道:「那你是怎麼回事?」
白子虛道:「沒什麼事,只是練功出了一點小毛病。」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這應該同昨天在太微閣老道士的桌案那裡見到的神秘小字有關,那些古怪的文字,以及最後在他心海里閃現的「心魔大法」四個字,都顯得十分詭異。
那個老道士究竟是什麼?
白子虛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探一下青玄過往的歷史,查查老道士的底細。
張若虛遲疑道:「要不找一下師尊。」
白子虛搖了搖頭道:「師兄你快去砍伐石竹吧,不然就太晚了。」
張若虛道:「可你會不會有事。」
白子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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