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是真心要替你师父主持公道,倒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花淮秀沉吟道:“像是渔翁。”

“渔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花淮秀道。“如今鹬已经吃了蚌肉,而渔翁则想伺机抓住那只鹬。”

“师叔他们……”樊霁景想辩解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无从辩解起。

花淮秀想了想,突然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有三个师叔,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是扁师叔。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闭关不出,不理世俗之事了。”樊霁景皱着眉头解释。

“你知不知道为何?”花淮秀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这九华派的每一桩事都与那个已经死去的步楼廉有关。在他生前,这一桩桩的事情都像种子一样被埋在土里,等他一死,这些事便抽芽见天日了。

樊霁景道:“师父说是扁师父生性与世无争,所以不喜在门派里走动。”

“你们门派有什么好争的?”花淮秀觉得步楼廉这句话,话中有话。

樊霁景第一次听步楼廉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不觉的如何,如今被花淮秀这样一提,也觉得有几分古怪。

花淮秀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还没有抓住真正的线头。”

“真正的线头?”

“比如……”他顿了顿道,“凶手究竟有几个人。”

樊霁景愣住。

“又比如……”

一个九华守山弟子匆匆走来道:“樊师兄,花公子。”

樊霁景最近有些草木皆兵,紧张道:“出什么事了吗?”

九华守山弟子道:“外面有位姑娘想找花公子。”

“姑娘?”花淮秀两条秀美纠结至一处。

樊霁景问道:“那位姑娘姓什么?”

九华守山弟子道:“吕。”

真凶未明(九)

他一提这个姓,花淮秀就知道对方是谁。

樊霁景见他烦躁地皱眉,关切地问道:“是朋友?”

“不是我的朋友,是林香晴的朋友。”

樊霁景纳闷道:“林香晴是谁?”

“礼部侍郎的千金。”花淮秀朝他撇了撇嘴角。

樊霁景会意道:“你的未婚妻?”

“与我何干?只是我父亲一厢情愿而已。”花淮秀见他神情泰然自若,并无半点不悦,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闷气,“你难道不觉得不高兴?”

“不高兴?”樊霁景疑惑地看着他。

花淮秀眯起眼睛,“难道很高兴?”

“很高兴?”樊霁景更疑惑了。

花淮秀没好气道:“你只会鹦鹉学舌吗?”

樊霁景委屈道:“我不知你所指为何?”

“……算了。你同我去见她。”花淮秀说着,就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同去?为何?”樊霁景问归问,脚步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

花淮秀道:“劝架。”

樊霁景失笑道:“吕姑娘只是女子。”

“她是将门千金。”

樊霁景迟疑了下,道:“你不会还手的吧?”

花淮秀回头瞪了他一眼,“难道你希望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被她打?”

“你可以跑。”

“总要有人拦住她,我才能跑。”

樊霁景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说,花淮秀都能比他说得更加有道理。至少,他听起来是这样的。

吕姑娘本名吕清藤,与林香晴是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

虽然花林两家联姻之事还未大肆宣扬开来,但在几个有交往的世家之间却是心照不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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