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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何某之外,还有什么指教?”轮烜将身契随手递给风收好,懒洋洋的扯了扯嘴角说道。言外之意东西我已然收了,您就算真是我亲爹此刻也该照个面露个底了吧。哪知绯琼却摇头笑道:“鄙上既与客人相熟,便是有话也该当面畅谈。绯琼一介娼人,侍奉客人玩乐尚堪使用,哪有资格替客人传话。鄙上已然在客人下榻的客栈相候,如果客人在寄梦楼玩的舒爽了,尽可随时与他见面。”
“呵呵,你的主上还真是个懂情知趣的体贴人。咱们没在客栈待客太也失礼,何某深感愧疚。”绯琼的话让轮烜的心跳骤急,他面上虽笑,瞥向风的眼底却已是一片寒凉。
熟人?谁的熟人?是何垣清的熟人还是轮烜的熟人?何垣清这个身份在族内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自然不会有什么熟人之类的玩意。若说是轮烜的熟人,这便更加有趣了。知道轮烜真正面目的人,绝不会比知道何垣清的人多。再加上来弘启是轮烜临时做出的决定,任谁也没想着来一趟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也会有个不知是故交还是宿敌的熟人蹦将出来。一时间轮烜有些后悔来这寄梦楼了,更加后悔的是不该将风一同带来。有他与黑衣联手,自己若不尽全力一样讨不了半分好处。如今却是风的战力大损,黑衣和柳颜的状况未知,曲玮能支配多少人手尚未可知,细细思忖,轮烜发现自己一时大意,竟将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由不得他不懊恼。
三十二章 重逢 (下)
看出轮烜的顾忌,风的心里颇有几分惴惴不安。无论自己坚持要与轮烜同行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也遮不了他心底那点子羞于示人的心机。虽不认为自己有错,但若留在客栈的两人因他一时贪欲而出了事,风觉得自己会很难面对轮烜。
“爷,请允许猫儿先行告退。您吩咐猫儿采买的东西今日到货,若不早些去提货,猫儿担心误了爷的事情。”咬牙忍住身体的不适,风恭敬的起身行礼道。
“也不急在一时。”轮烜一把扣住风的手肘一托一带,不着痕迹的将他的体重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柳颜与黑衣若当真出了事,此刻赶去已然晚了,倒不如耐住性子摸摸这寄梦楼的底。
主意拿定,轮烜刚要张口,怎知那绯琼竟抢先开口说道:“不知客人可还需要其他倌伶的服务?只要是楼中所属,无论您看上哪一个,只管吩咐冬儿和贵儿带来享用就是。绯琼还有杂务在身,便不多搅扰了。”一句话恭恭敬敬的撂下,绯琼深施一礼,转身便走。
什么玩意!这就想走么?
“慢着!”轮烜眼底精光一闪,唇边却带上了一丝浅笑,“只要是这楼中所属,我当真要谁都可以么?”
“当然。就算客人看上的是清倌、童伶也没关系,受得住是他们的造化,受不住也不打紧,客人尽可随意尽兴。”楼中那几个出色的孩子正是赚钱的年纪,折了哪个他都会心疼。不过看欢情的模样似乎昨夜并未受到虐打,绯琼心中多少减了几分担忧。
绯琼干净利落的回答让身边几个侍童脸色微变,这样一来,除了挂牌的倌伶之外,琴师、舞姬甚至就连尚未教养成材的侍童都在备选的范围之内。绯琼爹爹从未给过任何人如此大的权限,这位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到绯琼的回答,轮烜唇边的笑意再展一分,道:“那么我想要你。”
“我?”绯琼蓦然回身惊道。轮烜的声音轻慢悠然,但霄云阁从倌伶到侍童一屋子的人都像是被窗边海碗大小的细瓷盆子用力抡在了头上,很有几分眼冒金星的茫然。
“怎么,这所谓的‘楼中所属’不包括绯琼在内么?那样的话,倒是我唐突了。”轮烜依旧淡淡的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寒凉。倒不是轮烜存心要为难一个娼楼管事,只是这些普通的娼倌定然不会知道寄梦楼主人的事情,若是放了绯琼离开,轮烜要到哪里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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