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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一) 木雕

杭州 西冷印社………古董店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啊咧?不对不对,好像是混了?再来一遍,嗯……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嗯这回对了吧……

嗯?好像还是有问题?惨了,记忆混乱了。吴邪懒洋洋的靠在店里木椅上感慨,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上等龙井,口中不断的叨念着唐代诗人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这是无聊到一定境界的产物。

“噗嗤……”懒洋洋的趴在柜面上无聊翻着账簿的王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板,你是发烧了吧?”

吴邪正自懊恼初中学的诗句记不起来,突听王盟这么一说,不由立马火冒三丈,恶狠狠的瞪向声音的来源,把王盟吓的差点跳起来,后面的话也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呵呵,我啥也没说……”

等吴邪用眼神刮了一圈转开视线后,王盟又偷眼打量了一下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中的老板,故作漫不经心的吐了句:

“千树万树梨花开”

“哦,千树万树……老子知道,用你说?” 吴邪面子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发起飙来。

王盟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拔了老虎毛了。果不其然,接下来便听到小老板冲他吼了句:

“你很闲啊,去他妈把地拖干净,脏死了。”

我靠,早上刚拖的,到现在还没半个人踩呢,哪里脏了?王盟幽怨的瞥了吴邪一眼,报复,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刚想开口抱怨几句,却见那人又斜倚在椅子里,嘴里不厌其烦的念叨着”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顿时哭笑不得。算了,还是打住吧,等会儿脾气上来扣他钱,岂不是欲哭无门?

唉!王盟认命的叹口气,正要拿起拖把干活,却见门口进来一人,这人光亮的秃瓢十分显眼,年龄大约五十来岁,身着一身深蓝色大褂,好似茶楼里说相声的角儿,搞笑之极。可那两眼释放的幽幽的光芒,竟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震慑感。王盟哆嗦了一下,心说这气场冷的快要冻僵了,出于职业习惯,立刻嘿嘿一笑,镇定下来招呼道:

“这位爷,您这是想……看看什么?”话音刚落,却见来人只是面向椅中仰坐的吴邪,眯眼朗声道:

“大侄子,不出来迎吗?”

王盟一头雾水的看向吴邪,只见后者蓦然从唐诗梦中惊醒,见到来人先是一愣,继而摆了个“吴式招牌笑”上前欢迎:

“呦,白叔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北风。”被称作白叔的人还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貌似还有点……不大高兴。

王盟此时恍然大悟,想起老板刚才一直吟诵的诗句,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吴邪愕了下,随即也明白过来,脸霎时涨得通红,倒不是自己假装闷骚的文人气被人撞见觉得羞愧,主要是这诗的内容配眼前之人,那真是大大大大的不合适……

这个白叔,和自家渊源颇深,从祖辈开始便世代交好。到了白叔这代,和父亲那辈的关系更是亲如弟兄,白家四个兄弟分别挂号山、溪、草、木,而眼前之人正是排行老三的白草。

吴邪那个囧啊,什么诗不好背,偏偏背什么“白草折”,赶上这“白草”主儿恰在这时侯进来,听见人家这不太欢愉的口气,竟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白叔也不甚客气,径自踱到沙发边坐下,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定在吴邪脸上。吴邪回过神来,脸上立马换出一副讨好般的笑脸迎和道:

“白叔,看您说的,您的光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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