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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就只好借两只野鸡翅膀兔子腿填填肚子,然后再落个无趣而归了。”

石秃子却等不及了:“哎呀,你可真啰嗦,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李梦楼却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这嘛,还得从年前凤凰圪嘴说起。我一直认为自己凭那两下三脚猫功夫略占了寨主的上风,真是胜之不武啊。我清楚,那晚真是寨主手下留情,故意放我一马的。所以,今天这头一件事情,就是向你赔情道歉的。”

“哈,算你说对了,我大哥要是动了真功夫啊,打你十个李胖大也不在话下。”三模糊不知深浅,随口而应。

“哪里哪里,李会长也太谦虚了。”石秃子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已觉得十分受用了。不用说,这李胖大肯定是见着那晚我一脚跺折的那根石条的,所以才说这样话的。这样一想,便将那晚留在肚子里的怨气也一下子抖搂干了:“都是自家兄弟,赔什么情?算了,不说了。”

“这第二件事嘛……”李梦楼故意停了停,才又继续道:“久闻石寨主轻功了得,飞檐走壁,上房越脊,是如履平地。所以,今天我李胖大务求石寨主亲自出马,与我去搭救我的一位好兄弟。”

石秃子尚未开言,二没闹却道:“救人好说,不过不能破了山规。”

李梦楼一笑,从腰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往桌上一放:“二寨主所言极是。这是二百块大洋,如若不够,事成之后一并补齐。”

石秃子转身瞪了二没闹一眼:“就知道钱。”又朝李梦楼,“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说吧。”

李梦楼这才将赵凤章被捕的事一五一十地向石秃子讲了一遍。只不过,其中涉及有关党组织上的事却是只字不提,而说到动情之处,老大的汉子竟然满眼是泪。

“他娘老子的,这防共团真是坏透了,连个教书先生都不放过。”三模糊首先发怒。

“我看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巴掌拍不响,说不来,这赵凤章还真是共产党哩。”二没闹的脑子比三模糊转得快。

石秃子一听,又不高兴了:“你们俩不说话是不是怕别人把你们当哑巴看啊?”

大龙骨 第十九章(4)

两个人这才不吱声了。其实,二没闹说的话,石秃子也想到了,别看他做得是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的活,可并非是不问世事之人。再说,就凭他那晚对赵凤章的印象,也觉得他非等闲之辈,今日这下落到这防共团手里,倒正好印证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石秃子言罢,似乎面有难色,但也只是微微地一顿,便起身道:“李会长,看来今天这碗酒你是喝定了。我说了,你李胖大的兄弟,就是我石秃子的兄弟。既然是兄弟,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不过,我也有个小小要求。”

李梦楼一笑:“但说无妨。”

石秃子一指桌上:“把你那二百大洋带回去。”

李梦楼一怔,随之“哈哈”大笑。石秃子几个也不由笑了起来,四只酒碗在笑声中“啪”地碰到了一起。

正月十六是漳源城里传统的闹红火节日。这一天,四乡八村的“霸王鞭”、秧歌、武圪榄①、高跷队,都要成群结队地涌进县城。除了本县的,还有邻近辽县的小花戏、太谷的背棍、武乡的秧歌戏,也都会赶来助兴。大家从县城十字街头开始,分东西南北四路人马,各自沿着大街向大同寺、关帝庙、城隍庙、箕子庙而去,闹腾上整整一夜也难散去。

但今年有所不同了,许多人家关起门来规规矩矩过日子都唯恐天上掉下块石头来,哪里还有心情去唱唱跳跳闹红火。所以,在十六这天来到县城的“霸王鞭”、武圪榄和秧歌队也就寥寥无几,而且,天刚擦黑,就都收拾家伙,各回各家了。

夜风冷冷地吹着,空荡荡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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