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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鬧革命。先是當了工作隊長池中偉的通訊員,後來當上了村長,入了黨。

池隊長見他能寫會算,機靈能幹,很年輕,就與昆師校長張博商量,要他破例收

下這個特殊學生,培養一名少數民族幹部。因此,他沒有參加升學考試,就跨進

了昆師的課堂。他未讀初中,沒有接觸理化,不認識xy他終生不能忘記洪鷁老

師的諄諄教導,使他始終保持昂揚上進的勢頭,他終生忘不了數理化老師的誨人

不倦的指點,使他中師一年級補學完了初中數理化課程。二年級學業成績,在班

上已屬中上,三年級名列前茅。成了昆師一顆耀眼的新星,先後當上了班長、學

校團委副書記。

畢業時,因同鄉關係,李健人分配他到過虎崗附中,破格教中學。姚令聞也

因為永遠熟悉他的底細,也以同鄉的名義,欣然接受,讓他當了附中的教導主任。

姚令聞想恩威並用,把永遠攢在自己手裡,希望他不提起他的那件見不得人的往

事。可是,永遠在與姚令聞共事的這一年多里,許多工作,與姚令聞的意見往往

相左,工作上有時掣肘,不過他們還是若即若離,維繫著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可

那篇《無籽西瓜》一出來,王母娘娘就將金簪在天際一划,一條寬闊的天河就橫

亘在他們的中間。他雖然還像過去一樣,心不存芥蒂,可姚令聞已把他視為仇敵。

姚令聞雖然表面上與他虛與委蛇,實則準備不擇手段,要將他除掉。反右派鬥爭

是思想革命,而思想是無影無蹤的東西,無中生有,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是司

空見慣的事。奪朱非正色,異種也稱王,作者明明在詠黑牡丹,奪朱,

只不過是說它不是紅色,是黑色,可滿清皇帝及那些趨炎附勢的鷹犬,他們卻從

奪朱中嗅出了滿清奪走朱明江山的腥臊,說他不滿意於滿清統治,要恢復大

明的江山。這對滿清統治來說,當然是公然挑戰,砍一百次頭,還不解他們心頭

之恨,可對詩的作者而言,就是人世罕見的奇冤!真理本來是唯一的,只有一個,

而在權力肆虐的時代,判斷是非曲直的標準,就是統治者的超乎一切的至高

無上的權力,統治者的無限膨脹的私慾。因此,現實生活中,真理往往被謬誤雲

遮霧掩,黑白的顛倒,鹿馬的倒置,這種冤大頭降臨到誰的頭上,誰又能辯得清?

第四章午宴說夢(中) 19《無子瓜》道烈士無子,揭反黨怕惹火燒身 4

不過,真理始終是真理,正如金子始終是金子,不管沙壅土埋多久多深,在

時間的長河裡,經大浪的鍥而不捨的淘洗,始終有一天她將閃出眩目的光輝來的。

真理不能任人猥褻,更不能讓人!那些一千遍一萬遍侈談真理,並且狂妄地

宣布自己擁有真理的人,只不過是市場上叫囂得最響亮的、有意或無意兜售假貨

的騙子。也有些人宣稱自己熱愛真理,並將他掛在嘴上,那不過是藝人一時的時

髦裝飾。事過境遷,一旦覺得這裝飾已不時髦,對自己不利時,他就會像拋棄垃

圾一樣,毫不猶豫地將她扔掉。只有那些視真理為生命的人,才會寧折勿屈,為

她獻出寶貴得生命。那是寧溘死而流亡的屈子,在火中高呼擁護真理的

口號的布魯諾。你如果要為真理而鬥爭,就應該如海濱的峭崖,一任咆哮而來的

洶湧的海濤的無情衝擊,立定腳跟,寸步不讓。即使到最後,峭岩崩塌,粉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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