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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塔建築,可古典的藏嬌『金屋』,我一定要。奇哥哥,你究竟把這『金屋』建造在哪裡?你給我呀,快點給我呀!」好像黎疾借了他一擔壯谷,才還她八斗,她撅著嘴,攤開雙手,作出一副嬌嗔的討帳模樣,忿忿地說。
但就在這頃刻,黎疾腦子裡閃過彭芳的那淚汪汪的痛苦的眼神。隨即他深深地痛恨自己,彭芳為他,扛起能毀滅她一切的千斤榨,在生不如死的死亡線上掙扎,而自己卻好了傷疤忘了痛,忘了患難與共的貼心人,與自己的妹妹艷笑調情,他,簡直是人面獸心的畜生,豬狗不如的蟲豸!他當即咬住牙關,鎮定下來,羞愧難當地說:
「好妹妹,你別再逗我了。你確實比東方的『阿嬌』、西方的『伊莉莎白』強十倍,可我既沒有西方歌德式的尖塔建築,也沒有東方金碧輝煌的『金屋』,無論是其中的哪一個,在我這貧瘠的荒原上都無處安身。我心中只有一所窳陋的茅屋,藏著我那被壓在雷峰塔下的『白娘子』,我鎮日魂牽夢繞的彭芳妹妹。栗娜妹妹,我是一個只上過中專的逃港人員,有了妻兒,一把年紀,一條腿還有毛病,不過是只癩蛤蟆,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的薄天飛的天鵝眷戀的。一失足永成千古恨,好妹妹,你可千萬別走錯了道兒,將身陷入污泥坑!」
「奇哥哥,我們結識已六年,你的頭髮根根,我都數清了。這世上才高、貌美、豪富的青年男子多如牛毛,可情篤、純真的實屬鳳毛麟角。你被逼萬不得已與芳姐離婚後逃港,至今已逾八年,到了香港這樣的花花世界,仍堅如磐石心不動,心底里灌滿的還是芳姐那瓶醇香的酒。這樣奇男子世間能有幾個?我跑遍了西歐、東南亞,遍地尋芳,最終才覓到你這天下第一枝。我不是要你忍心將『新桃換舊符』,要你忘記彭芳姐,而想你仿秦時的李冰,在江心修築一個能分水的魚嘴,將你那真情的滔滔流水,分一股(即使是極小極小的一股)流入寶瓶口,灌溉我這乾涸的情愛的荒原,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我刻意追求的不是什麼西方歌德式的尖塔建築,東方金碧輝煌的『金屋』,而是與彭芳姐姐的那所窳陋的茅屋一樣的草房。如今我們能真心在一起,我們就一道翹首望芳姐,五年、三載,數月、幾天,日後芳姐來了,我一定不與她平分秋色,而將一個完完整整的奇哥哥還給她。奇哥哥,我的心跡,你懂嗎?」別看平日栗娜風風火火如辣子,可此刻竟溫文爾雅似羔羊,她低聲泣訴,處處流露的是真情,句句說的是實話。栗娜流露的真情,也深深打動了黎疾,可,他痴痴地望著窗外的皎皎明月,耿耿地瞧著似帶雨的春花,麗娜呀,他真不知如何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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