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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薛楚玉對薛紹並無多大好感,他這一句回答無疑是在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是擅長騎射的越騎騎兵,不然怎麼有資格被選入羽林衛?」

薛紹不以為意淡然的一笑,「那就請薛將軍發號施令,點選兩名將士出列比試。」

薛楚玉隨手在身後的八名軍士當中點了一點,「你、你,出列,準備騎射!」

「是!」兩名金甲紅袍的騎兵軍士按馬出列站在了前方。

皇家御林軍的裝備,自然是頂尖一流的。薛紹看這些軍士騎的馬,就沒有一匹是比自己那匹突厥三花馬差的;鎧甲儘是清一色的唐十三甲之首明光甲,論其價值可不輸給跨下的寶馬多少。就連身上披的戰袍大氅,也是上好的錦繡面料。

光是一名羽林軍普通軍士的這一身裝備,就已是價值菲然。

薛紹不禁對那鎧甲有點眼饞,還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可不是電影電視裡的簡陋道具能比的!

羅傘蓋下的太平公主揚了揚手,她身邊的號令官就敲響了大鼓,以示射獵開始。前方準備就緒的軍士扯開籠子放出了野兔,它們馬上就四下跑了開來。

「出擊!」薛楚玉沉聲一喝,布列於前方的兩騎如飛似電的猛然啟動,朝前飛奔而去。

對於騎兵而言,最精深的戰鬥技巧莫過於「騎射」。

首先,弓術就不那麼好練,要在狂奔起伏的馬背上鬆開雙手騎穩,也不容易。如果要將二者合而為一,騎在狂奔的馬背上雙手開弓,當然更難。

所以,越騎是千里挑一的精銳騎兵。

有句成語叫「動若脫兔」就是形容靈巧與迅速的,可見兔子滿地亂跑起來真心不好逮。

要在疾奔的馬背上雙手開弓擊中奔跑中的兔子這么小的目標,那不是「絕技」是什麼?

兩名羽林軍騎士飛奔開去,太平公主那一方卻未有動靜。軍士以服從為天職,既然已經出擊,就沒有停頓猶豫的道理,跑得稍近二人一同開弓,但都落了空。

沒有人笑話。

這麼渺小又一陣亂跑的兔子很少有人保證一定能騎射射中,偶有失誤就像遠距離投籃不中一樣,很正常。

兩名軍士也不氣餒,勒馬調整方位再次搭弓上箭射了出去,這次中了一隻兔子。

羽林軍士們開始叫好。

薛紹看得津津有味,心想要是我上場,不騎馬的話光用弩射還有幾分把握;如果是騎上了馬那就難說了。首先我的騎術不是太過硬,其次,這弩也特別的沉。站在平地上瞄準尚且需要強大的臂力支撐,如果是在馬背上,得了,休想瞄準。

薛楚玉面沉如水錶情十分的淡漠,就像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與他完全無關。

薛紹就站在他身邊,斜瞟了他一眼,輕笑道:「將軍以為他們射得如何?」

「尚可。」薛楚玉淡淡的回答,模稜兩可。

「如若薛將軍親自上場,將會怎樣?」薛紹故意問道。

薛楚玉的嘴角輕微往上一揚,第一次轉頭深看了薛紹一眼,又轉過頭去,一言不發。

誰都能看得出來,薛楚玉很傲慢。

他的微表情告訴薛紹,他不僅傲慢,還不屑,甚至厭惡。

薛紹不以為意的呵呵笑了一聲,「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那麼幾分傲氣。」

薛楚玉充耳不聞,仍是平靜的看著前方。

薛紹仍是微微一笑,「但真正有大本事的人,卻是半分傲氣也沒有。」

薛楚玉濃眉一沉,扭頭看著薛紹,眼神之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敵意。

薛紹還是淡然一笑,「比如說,令尊薛仁貴。」

薛楚玉的表情終於是略微變了一變,眉頭輕擰深看著薛紹,「薛公子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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