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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與現實之間,往往有著巨大的差距。歷史的演變與時代的造就,自有他的內在自然規律。所以薛紹對姚元崇的政見和主張倒是並不擔心和敵視。不過反過來一想,大臣碩儒不會收姚元崇,但有一種人會收。
治世帝王。
李仙緣這個「漢奸」,今天肯定是要進宮去見天后匯報一些關於「准駙馬」的情況了。那篇文章被他揣進了兜里,稍後會不會出現在天后的御案上呢?
薛紹決定,不干預這件事情了。
如果李仙緣不把文章遞上去,薛紹當然就沒有必要去點破。水至清則無魚,「難得糊塗」也適用於朋友之間的相處。
如果李仙緣把文章遞了上去,最好。
因為現在的天后要想成為將來的武則天,她就必須要破除現有的勢力格局、打破仕族門閥對權力的壟斷——歷史上的武則天重開科考並且發明了用「蒙頭糊名」的形式隱藏考生的姓名來進行匿名考試,甚至開創了史無前例的武舉科考,就是想要廣納賢才多從寒門取仕。
目的是否達到了先不說,至少武則天有這個政治需要。雖然現在武則天現在還無法做到這些,但她肯定早就意識到了姚元崇所提的這些問題——連布衣姚元崇都能想到這些問題,身為國家執政的天后能想不到嗎?
如果看到這篇與她心意暗合的文章,武則天肯定會心中大悅。以武則天一慣的行為準則和用人思路來說,將來姚元崇或許就能收穫重用。
薛紹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去了馬球場煅煉身體,看到妖兒正蹶著小屁股蛋子,在那裡兩腿瑟瑟發抖的蹲馬步。月奴則是在一旁練劍,冷嗖嗖的瞟著妖兒以防她偷懶。
薛紹走過去笑道:「妖兒,感覺怎麼樣?」
「腿、腿好疼,屁股也疼了!我、我蹲不住了,我想坐下來!」妖兒可憐巴巴的哼道。
「不可以。」月奴沒好氣的斥了一聲,點燃了一根香插到了妖兒的屁股下面,兇巴巴的道,「你要是敢坐下來,就燙花你的屁股!」
「嗚嗚,神仙哥哥,月奴姐姐她欺負我!」妖兒哭訴著告狀。
薛紹笑著摸了摸妖兒的頭,「月奴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好。不過,還是循序漸進吧,一下不要練太狠,不然容易傷到了。」
月奴點頭,「公子放心,月奴心中有數。」
「嗚嗚,你就是要報負我!」妖兒撇著嘴哭訴道,「你恨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咬了你的胸脯!」
月奴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臭丫頭,你想作死嗎?」
薛紹大笑了幾聲,跑去練體能了。
姚元崇終究是沒把文章從李仙緣那裡搶回來。
灰頭土臉的晃蕩到了馬球場這邊,姚元崇遠遠看到薛紹正在那裡跑步。撓頭,皺眉,走來走去,糾結了好一陣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最後,姚元崇還是跑回了書房裡絞盡腦汁搜羅枯腸的寫下了兩首詩。
煅煉洗漱完畢之後,薛紹請姚元崇來一起吃早餐,姚元崇將詩作拿給了薛紹。
薛紹看了看,說實話是挺一般的,至少比他學生時代背過的那些李白杜甫等人的詩作差了不止一籌。
「好,我收下了。姚兄自己去好好的準備春闈考試。」薛紹也沒有多說。
姚元崇的臉色很尷尬,「這個……薛公子,不如還是不投這行卷了吧?姚某的才學如何,自己心中有數。作詩比賦,還真不是姚某所長。」
「我看挺好的,你就不必妄自菲薄了。」薛紹無所謂的笑了笑,心說有什麼關係呢?很多投行卷的人還叫他人捉刀代筆呢!除非你是真想成為名揚天才的詩人才子,否則,就是走個形式。
說穿了,行卷投的不是詩賦文章,投的是背景門第和人脈關係。
姚元崇直撓頭,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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