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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年僅十八歲的王勃因為一篇輕佻諷刺的文章激怒了皇帝李治,被逐出李賢的王府。過了四年他才好不容易混到一個遠州參軍,卻又殺人犯法,運氣好遇到天下大赦才撿了一條性命,他父親卻因為而受到連累被貶了官。

五年前,年僅二十七歲的王勃,意外溺水而亡。

除了對王勃的這一次「鐵口直斷」,裴行儉還給許多將軍大臣相過面,大多都是隱而不言或是密而不傳,但無一不應驗。這些年來,由裴行儉舉薦提拔的文官武將已是數不勝數,許多人已是官至五品通貴以上。

裴行儉的「陰陽識人」之能,或許不像他的文治武功那樣著名,但卻是一件無往不利的「秘密武器」。

「如果用那樣的擊敲之法,傳遞軍中的信息,當如何?」裴行儉突然說道。

青年的眉頭略微緊了一緊,「軍中向來有鼓角旗語或是快馬斥侯往來傳遞消息。鼓角簡明,但所能傳遞的信息不多,而且容易被敵軍認穿;旗語繁瑣,視線以外不可得知;斥侯倒是能夠精準的傳遞消息與命令,但容易因為斥侯的個人安危或是馬匹的優劣快慢而誤事。」

「戰場訊息瞬間萬變,如果有一個精密而迅捷的方法來傳遞軍情與命令,大軍的指揮就能更加得心應手。各軍行動迅速敏捷有如人的四肢一樣收發自如,那樣,無疑將勝算大增!」裴行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還有,方才那個小童兒當著我們兩個大人的面接受訊息而不被識破,而且那個信息的傳遞居然能夠精準到每一個字!如果我們的軍情傳遞也用上這樣的技巧,那就根本不用擔心軍情泄露了。想出這個法子的人——著實厲害!」

青年的表情微然一變,「著實厲害」這四個字,可是很少從裴尚書的嘴裡說出來的。

「要不末將去把那青年郎君請來一敘?」青年道。

裴行儉微笑的擺了擺手,「暫時不必。」

「是。」

裴行儉撫了撫須髯,意味深長的眉梢輕揚微微笑了一笑,突然雙手抓竿奮力一提,竹竿一下就被拉彎了,柔韌的釣竿尖頭猛然往水底一沉!

「上鉤了!大的,一條大的!」

傍晚時,雨停了。

妖兒提著鞋子扛著竹釣竿,歡天喜地的赤腳小跑在曲江池柳堤岸上,「有魚吃嘍,有魚吃嘍!」

薛紹踩著木屐嘎噔、嘎噔的走在後面,呵呵的笑,看了一眼手裡提的水桶,收穫真不錯,六條鱸魚,平均一斤左右。

裴行儉釣得更多,還有一條四五斤的大鱸魚,於是早早的滿載而歸了。

薛紹心想,我務必要趕在我大哥來長安正式和二聖商談婚事之前,和裴行儉搭上關係。最好是,在燒尾宴的時候請到裴行儉到場。另外,如果婚事真的談了下來,在成親之前,我務必要出去打上一仗混一點軍功在身,先入為主的塑造起一個「將軍功臣」的形象,而不是吃軟飯的花瓶男。

否則把婚一結,「駙馬」的身份將是一個極大的桎梏,我再要去幹這些事情,可就非常的不方便了。

時間緊迫啊!

第0066章 應運而生

月奴叫火房大嬸燒好了一大鍋熱水,站到了前宅正堂的屋檐下,翹首而望。

「天色將晚,公子出去釣魚也該回來了。」

正堂里,李仙緣和姚元崇正在對席而坐下圍棋。月奴往屋裡瞟了一眼,既不冷漠也不熱情,面無表情。

以往的薛府里總有許多的紈絝膏梁搞得一片烏煙瘴氣,一連半個月的醉生夢死花天酒地那都是司空見慣。相比之下,如今有兩個人安靜的坐著下棋,真算得上是高雅而清淨了。

不過月奴很不喜歡那個李仙緣,總是誇誇其談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好幾次想要一劍捅他個透明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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