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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朝夕相處的月奴,都隱約感覺公子越發的魅惑勾人,不敢輕易多看他一眼。十八妙齡的女子,情竇已開。薛紹偶爾不經意的一個微笑,就能讓冰山美人兒一樣的月奴芳心怦怦直跳,意亂情迷的像是著了魔一樣。

入夜之後,薛紹便在房內用小刀雕刻安小柔的雕象。這雕刻和繪畫的手藝,多年來他不知道練了多少遍方才無師自通。幾個晚上下來,一個手機般大小的安小柔雕像,已是栩栩如生。薛紹的手指上也平添了幾許刻刀留下的血痕。

到了第九天的清晨,月奴提醒道:「公子,明日便是朝廷給出的期限,公子該要早做準備。此前李仙緣也與公子約在今日碰面。」

「沒什麼好準備的。」薛紹淡淡的道,「稍後你收拾一下衣物細軟隨我去一趟長安便是,少時便回。」

「是,公子!」月奴不由得芳心暗喜,這麼多年了,公子第一次帶我外出!

在薛紹心裡,怎麼都沒把太平公主當一回事情,他對什麼「大唐第一駙馬」完全提不起興趣。在他看來,那頂多是花瓶軟飯男的終極理想。而且他知道未來的幾年裡武則天會要改天換地登基為帝,太平公主的身邊也必然是暗流洶湧冷槍暗箭。他可不想如同歷史上的薛紹那樣,娶個紅粉骷髏快活幾年然後死於非命,接下來便是老婆被人睡、錢被人花、娃被人打,見了閻王還戴上綠帽無數。

歷史早已認證,大唐的公主可不是好娶的。大唐的駙馬是一個綠帽收成極高、而且風險係數極高的職業。

薛紹心中早已經想好,只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二聖下了這樣的旨意,他犯不著意氣用事的抗旨找死罷了。要討好一個女人千難萬難;要讓她討厭自己,卻是再也容易不過了。

所以,明日的皇城大明宮之行,在薛紹看來不過是去走個過場。

當天,薛紹乘了馬車望長安而去。月奴穿戴一身玄色的胡服男裝戴一頂披及胸前的黑紗宮帷帽,騎馬佩劍相隨。

帷帽近年開始盛行,起初是律法對宮中的命婦與使兒外出時的著裝要求。即是一頂遮風避雨的桐油鬥笠,帽沿垂下極長的布簾用以遮擋女子的面容與身體,不得讓路上隨意瞧見。大唐開國之初的武德年間,這種帽子被稱為「冪旂」,帽沿長及腰部甚至垂到腳腂。永徽之後的帽沿已經只到脖頸,而且律法也不再強作要求,可見大唐民風是日漸開放。這種頗具美感的帽子也漸漸由宮中傳到了民間,因此又稱「宮帷帽」。月奴這樣的女子戴上後配劍而行騎在馬上,還真有幾分武俠電影裡的女俠風範。

藍田縣離長安城有數十里之遙,一路上薛紹就在車裡端祥安小柔的雕像,像以往的幾年那樣,用回憶和思念來打發寂寞與難熬的時光。

到現在為止,薛紹不知道他來了大唐以後的未來和出路在哪裡。他曾問過自己無數遍這個問題,如果不加思考他心中最直接的一個答案是——從軍。

多年的軍旅生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難以割捨的軍人情結。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想給小柔一份安定的生活,他是絕對不會想到退伍轉業的。現在到了大唐,自己身上有了這樣一層貴族的光環,再要前去應募從軍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古今有別,大唐的軍隊肯定不和現代的軍隊一個模樣。在那裡,又能否找到同樣的歸宿感和存在感呢?

所以,薛紹很迷茫。

在這種迷茫的心態之下,他斷然沒有心思去相親成家。無論對方是誰。

傍晚時分長安到了。在離這座歷史名城還有稍有距離的地方,薛紹叫車夫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高坡之上,看一看這座曾令安小柔魂牽夢繞的——天上的城市。

遠遠的居高臨下看去,古老的帝都長安城,宛如亘古洪荒遺留下來的一處神砥,終南山下八水環繞,虎據龍盤氣象磅礴。堅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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