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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武師震撼的仰望著這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月奴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看著他們的眼神也清冷得緊,漂亮的臉蛋兒上浮現出一抹,本不該屬於她這種妙齡絕色女子的冷峻之色,說了一個字——

「請!」

兩名武師倉皇爬起,片言不發拔腿就跑。

現在他們仿佛明白為什麼薛紹的身邊,唯獨留下了這一個名叫月奴的侍婢!

第0002章 狼心如鐵

傍晚時分,一大批嶄新的高桌大椅運進了薛府,換下了那批檀木矮几和金絲坐榻。月奴親自帶著幾名府丁在張羅。這是批新行定製的家具,全部採用上等的紅木。貴重是一回事,但凡薛紹親自過問的事情,月奴從來不敢有半分的鬆懈和馬虎。

薛紹要求是,坐著能把腿伸直了。

月奴就覺得光把腿伸直還遠遠不夠,所有的家具都要選用最上乘的木料,請最好的匠人來訂製,不然有失藍田公子的身份。就連家具擺設的方位也務必極盡考究,不可壞了府里的風水格局。

薛紹要求十分,她就做到十二分。一切親歷親為,絲毫不苟。

薛紹站在迴廊下看著這個年方十八九歲卻出奇幹練的女子,滿意的微微一笑。月奴絕不是那種只會賣弄風情有如花瓶的庸脂俗粉,於是在這一次的「薛府大清洗」當中,她留下了。

「公子可曾滿意?」月奴走到薛紹身前來,不卑不亢的抱拳而拜。

「很好,辛苦你了。」薛紹微笑的點點頭,抬手指了指廳堂里的那些古玩字畫、玉笛箏簫,說道,「這些東西太多了,叫商人來典賣一些。另外,有空你去市集採辦一些刀弓獵具。遠遊射獵,比窩在這府里有意思多了。」

「是,公子。」月奴俏然一笑的應了諾,漂亮的臉蛋兒上浮現出一抹欣然喜意。公子終於不再一味的沉湎於酒色,這對身體有著莫大的好處。

薛紹微笑的點了點頭以示讚賞,轉身而去。看得出來,雖然此前的薛紹對月奴極是生疏,但月奴對我的忠誠與關愛之意,卻是發自肺腑。

月奴凝望薛紹的背影,深深的呼吸。豐滿的美峰以極慢的速度慢慢向上隆挺而起,又以極慢的速度慢慢回復原狀。這一記深呼吸,把所有的肺活量都用上了。

芳心如鹿,俏臉微紅。

這世上很少有女子能夠全然抵擋薛紹的微笑魅力,就算是跟隨薛紹日子不短的婢女月奴,也未必能。

夜已深,薛紹的房裡還亮著燈。以往這種時候,該是有陣陣的淫聲浪語從他的房間裡傳出,可是今天卻安靜得出奇。

薛紹坐在新行定製的高桌大椅旁,手拿一管柳條烤制的炭筆,在紙上專心的繪畫。身邊散落了一大堆被他揉成一團扔掉的廢紙,整個房間裡只有他在紙上筆劃發出的沙沙之聲。

良久以後,繪畫完成。薛紹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微笑。將那張紙稿拿起來細細的看,他又伸手在紙上輕輕的撫摩,發出了一聲悠遠又無奈的嘆息。

紙上是一份年輕女子的素描,齊耳短髮柳眉彎彎,朱唇貝齒笑容甜美。旁邊配了幾行納蘭性德的《金縷曲》——「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

她叫安小柔。

薛紹拿著這份素描躺到床上,將素描紙面放到胸前,雙手搭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近些天來薛紹只有這樣才能入睡,漸漸都要養成了一種習慣。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他習慣了軍旅中的簡單枯燥與緊張辛苦,也習慣了作為一名僱傭軍的冷血殘酷和危機四伏。那個時候他還不叫薛紹,而是承譽——恰好是薛紹的表字。

承譽,一個本該活在21世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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