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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扔來一個包袱,裡面裝滿了軍中的脯肉。牛奔大喜過望的開始大嚼大吃,看來是餓壞了。

薛紹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蠢熊還能吃能喝,四肢看來也都健全,應該是沒事了。

他稍稍吁了一口氣,問道,「月奴,他怎麼在這裡?」

「這就說來話長了。」月奴沒有回答,吳銘上前一步來,說道:「公子,這位牛奔兄弟,是我從并州大都督府的刀下,救來的。」

「什麼?」薛紹吃了一驚,「并州都督府要殺他?」

「對!那班狗日的要害俺!」牛奔一聽就憤然大叫起來,滿嘴的果酒和肉屑亂噴亂飛。

薛紹抹了一把臉,然後一手將他的嘴捂住,「你閉嘴,我聽吳大師說就行了。」

牛奔瞪大了眼睛直點頭,示意薛紹將手拿開,別擋著他吃東西了。

三個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吳大師,你說吧!」薛紹說道,「簡明扼要一點為好。天亮後我還得去軍營報導。」

「好。」吳銘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并州大都督府新募的衛士,因為我有幾個當年的同袍在這裡為官為將,他們認出了我來,因此給我做了一個監管糧草府庫的清閒小官。有一日幾名逃難的百姓將牛奔兄弟用一輛板車推到了府庫,讓我們幫忙救人。當時牛奔兄弟已是半死不活,但手裡仍然死抓著一個竹筒不鬆手。我認出這是斥侯信筒,知道他一定是押送的機密軍情。於是我救了他,並準備將他手中的信筒拿走,交給大都督府的軍機官員。沒想到昏迷中的牛奔兄弟死不鬆手,還喃喃的念叨白臉的、白臉的。」

薛紹皺了下眉頭,回頭問牛奔,「你怎麼弄成那樣了?」

「摔的。」牛奔指著自己的臉上、額頭上還有胳膊腿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還破了皮,他說道,「那匹馬嫌俺太重,馱著俺跑了半夜就口吐白沫不肯跑了。俺就急啊,於是拼命的抽它。結果還沒到并州呢,那匹蠢馬一跟斗栽倒在地直接斷了氣,俺也滾下了山坡暈死過去。好在有逃難的百姓見俺身上穿著鎧甲,知道俺是大唐衛士,就把俺送到了并州大都督府。」

薛紹直撓額頭非常的無語,「牛奔,看來你就是一個當步兵玩陌刀的命!」

「啊?」牛奔直發愣,「就因為俺能壓死馬?」

「懶得理你,你還是吃著喝著吧!」薛紹哭笑不得,「吳大師,你接著說。」

吳銘微然一笑,說道:「我此行北上來并州,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你。因為我答應過你,如果你隨軍出征,我就一定要留在你的身邊。我了解到你成為了一名普通的小卒押第一批糧食到了并州,因此我就想辦法在并州投了軍,藉此來打聽你的消息。當時救下牛奔兄弟,我並未多想。他死抓著信筒不放,我也沒有強來,只是叫來了主管軍機的官員。他想辦法從牛奔手上拿下了信筒,匆忙拆開一看卻不認得,當場吃了一驚。那官員與我相熟,我一時好奇就看了一眼。」

薛紹會心一笑,「於是你就知道,那封軍報可能跟我有關了?」

「那是當然。雖然我也不認得,但是月奴與妖兒成天在家裡擺弄,我如何不知道那是藍田秘碼?」吳銘說道,「當時兵曹的官員無法辨認這些書信,於是將牛奔帶走了。我知道他們是想將牛奔救醒然後直接從他嘴裡問。因為猜到事情可能與你有關,於我就留了個心眼,暗中竊聽他們要如何審牛奔。」

「結果呢?」

牛奔又大叫起來,「結果那幫狗日的把我弄醒、知道我的來歷之後,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俺哪!幸好有這兩位恩人救了俺!」

薛紹雙眉一緊,「你可曾說了我『承譽』的名字?」

「當然說了!」牛奔說道,「俺就只剩你這一個兄弟了,我當然死命的催他們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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