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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薛紹笑罵了一聲,說道:「以後,你們都要自己當軍官了,還指望著像以前一樣,天天被我指著鼻子罵、踢著屁股欺負嗎?」
軍士們都沉默了。薛紹這一句話仿佛是戳中了他們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甚至是戳中了淚點。
好幾個傢伙,默默的流下淚來了。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聽著,我再說一次。你們馬上都要是軍官,或許會要分道揚鑣去不同的軍府帶兵。但請記住,無論你們去了哪只軍隊帶兵,你們心裡要對手下的衛士們好一點;在行為要求與軍事訓練的各方面,卻要對他們特別的嚴厲與苟刻。因為訓練場上多流汗,戰場之上就能少流血——這是軍人的慈悲!」
「是!——」三刀旅的衛士們大聲應諾,集體潸然淚下。
事到如今,他們終於徹底的明白,薛紹當初為什麼要那樣魔鬼的訓練他們了。
軍人的慈悲,短短的五個字,既是薛紹對他們所有的感情,也是最後的告別辭。
「好了,一群大老爺們,別哭哭啼啼的,今天又是大家一起獲得策勛的好日子。」薛紹說道,「裴元帥特別批給了三刀旅的人五天的假期,都去收拾一下行裝,準備隨我啟程去一趟我們訓練過的小山村。臨走之前,大家再去看望一下受傷的兄弟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是……」衛士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還有一點傷感。
分道揚鑣,這四個字對他們來說太過傷感了一點。
「有點出息!」薛紹大喝一聲,「難不成你們還指望一輩子當小卒,一輩子跟在我屁股後面渾渾噩噩?——記住了,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
「是!!!」三刀旅的衛士們,嘶聲齊吼。
「去吧!」
薛紹一揮手,衛士們都慢慢的散了去。
「感慨啊!」郭元振長聲嘆息,笑著搖了搖頭,「這三個月的經歷,比我二十年的經歷還要豐富。仿佛這一刻,我都已經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
「他們無不如此。」薛楚玉仍是平靜,但是看著那些離去走遠的衛士們,一向嚴肅硬板的臉上漾起了一絲微笑,眼神難得的溫情與柔和。
「承譽,謝謝你!」郭元振說道,「這三個月,將是我人生當中最為寶貴的一段經歷,它將徹底的改變我的人生。感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場歷煉,多年以後回想起來,我想,我也仍是心懷感激!」
「肉麻!」薛紹笑道,「還記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什麼嗎?」
「當然記得了!」郭元振笑道,「我要與你痛飲三千觥,攜美共渡江!」
「那現在可以去了!」薛紹笑道,「五天的假期,痛醉一場又何妨?」
「好啊!」郭元振哈哈的大笑。
薛楚玉突然道:「承譽,我想問一問,我捉來的那個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薛紹笑道:「怎麼,聽說月奴捉來的是伏念本人,你還失落了?」
「那沒有。」薛楚玉說道,「我是在想,我只是捉了一個小角色,就策勛八轉。那安大將軍,該授幾轉策勛?」
薛紹呵呵的笑,說道:「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大唐衛士,不能按軍隊裡的辦法來給她評定策勛。裴元帥說了,等回朝之後由朝廷去封賞她好了。」
「這就好。」薛楚玉倒還鬆了一口氣,「話說回來,我捉的那個人,是誰呢?」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雖然他的年齡和伏念差不多,但他是伏念的侄子,叫什麼的我忘了,名字一長串。這個人有點膽略,在牙帳遇襲的時候,第一個出面召集死士來保護汗帳,然後讓伏念和王子都更換了服飾,以防萬一。事實證明,他的舉動起到了很大的蒙蔽作用。」
「是啊!」薛楚玉說道,「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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