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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有辦法讓我當面見到李崇義嗎?」薛紹說道。

吳銘不讓薛紹尊稱他為大師,讓薛紹不必拘於小節以家臣待他即可,薛紹也就直呼其名了。

「難!」吳銘皺眉沉思,說道,「李仙童以嫡孫之名親自擔負起照顧李崇義的職責,外人無話可說。在李崇義病榻邊照顧寢居的,都是李仙童的心腹女婢,外面戍衛的軍士都是韋巨源的死忠。這些人把李崇義包圍得像鐵桶一般,我也只能在暗夜時分潛伏進去,悄悄的傾聽一些他們的談話。想要接近李崇義的身邊,根本不大可能。」

薛紹擰眉沉思,良久。

「如果有重大事宜,必須有李崇義親自出面主持呢?」薛紹道。

吳銘搖了搖頭,「一般來說,大小的應酬都會有韋巨源或者李仙童代勞。」

薛紹微然一笑,「有件事情,可能就由不得他們了!」

「何事?」

「到時便知!」薛紹手一揚,「走,去太原!」

薛紹與吳銘、月奴三人分頭離開了大樹林,薛紹又將自己喬裝改扮了一迴避開李仙童的那些眼線心腹,扮作一個尋常的百姓路人進了并州治所太原城。

這裡是李唐的龍興之地,大唐的北都。一直都是大唐的北方政治、經濟、文化與軍事中心,城池頗為興旺。薛紹無心欣賞什麼風土人情,混雜在人流之中輾轉找到了吳銘與他約定的碰頭地點,一家不起眼的民居之內。

吳銘這位從軍多年的老斥侯、經歷豐富的老江湖,在太原城裡租了一處房宅用作公開的住所,另有兩三處這樣的隱密居所,以備不時之需。

狡兔三窟,用來形容吳銘最是合適不過。

薛紹先穩住了腳,確定自己沒有被并州的軍士發現行蹤。這裡是韋巨源與李仙童的地盤,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城中安插了多少的心腹眼線,打探一切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然後,薛紹決定暗中去見一次魏元忠,把方才了解到的這些重要線索,跟他說上一說。

魏元忠現在只是一個監察軍隊風紀、查核各種軍事案件的行軍司馬,但他的本職是御史台的監察御史。雖然只是一個八品小官,但是他有權彈劾天下百官,宰相見了御史上門,心裡都要犯怵!

戰爭非常時期,入夜後并州城中霄禁,各家各戶都閉門熄燈,往來巡視的兵丁不絕,戒備十分的森嚴。

可是這種程度的戒備,對於大鬧長安的飛賊薛紹、獨劍敢闖皇城的月奴與月奴的師父吳銘來說,如同兒戲。

三人就像是三條暗夜中的幽靈,悄悄的摸到了并州大都督府轄下的官方館驛之中。

魏元忠奉公職而來,按例居於官驛之中。先行遞上了公文,只等明日辦事。三人到了官驛,發現這裡戒備十分的森嚴,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戍衛,簡直就像是要「兵變」了一樣,魏元忠被包圍得像是鐵桶一樣。甚至在斗拱屋頂的檐角這種地方,都暗藏了居高盯梢的眼線。

很顯然,韋巨源與李仙童,對突然駕到的魏元忠非常的忌憚!

看到這樣的情況,薛紹的心裡越發一緊,情況遠比我想像的還要緊張與複雜。并州,是外松內緊,韋巨源與李仙童非常的有戒心,對外防患極嚴。天知道他們二人暗中還有什麼圖謀。

莫非還想舉兵叛亂、獨立成國?!

找死!

三人在官驛里外觀察了一陣,好不容易瞅到一個守兵防備的空隙,薛紹像只狸貓一樣從窗戶里躍進了魏元忠的房間。

魏元忠居然沒有睡,只是和衣躺在床上。聽聞輕微的響動,他既沒驚慌也沒有發作,而是坐起了身來,定定的看著薛紹。

薛紹不由得驚嘆,難怪人人皆贊魏元忠「少年老成」,暗夜之中見到房間裡進了賊,他居然一聲不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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